夏勉绷紧下颚,盯着画不放。他口中冰块化成水,汇入胸中热海。
李笠不敢画他,他在下意识里又何尝敢梦到李笠。
他在梦里见到到过很多葡萄。梦里他总是站在片漆黑中捏爆浆果,边嘶哑地哭,边疯狂舔吮指间流淌汁水。
葡萄汁不甜,它像胆汁样苦,苦到夏勉灵魂发皱,缩回只会哭泣婴儿。
掉半杯冰水,嚼两粒冰块含在口中,太阳穴凉得发疼,胸口汹涌热浪就可以稍作平息。
“你画是别墅葡萄?”他问。
李笠望向自己画。他把画用木框裱起来,放在客厅最显眼位置,成为他素色空间中最浓艳色彩。
“对……是别墅葡萄。有时候,会非常想您,想得快要活不下去。但是不敢画您,就画葡萄。”李笠说着,手又无意识地摸上后颈疤。
“这里两间房间,间是卧室,另间放画,几乎全是关于葡萄画。”
他想夏勉,所以他画葡萄,画三个夏天里看到各种各样葡萄:还没成熟时泛着青,熟透后紫得发黑,阳光下令人垂涎欲滴,,bao雨里零落破败;
画他托着行李从远处看到,在院中写生看到,在露台吹风看到,隔着玻璃门闲聊看到;
画在夏勉房间看到,在夏勉怀里看到,被夏勉亲吻时看到,和夏勉身体交合时看到……
他对夏勉思念绵延不绝,所以他画上千张也画不够。
他怀念地说:“您记得这个角度吗?从您房间往下看,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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