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又是很久没说话,就低头口口地喝酒,周其琛心里面都打鼓:“你……还有什想问吗。”
“你们……不合适。”郎峰说句,
那时候情绪,最后只是说句:“你可以想象下……航空母舰是世界上最大战舰,但是生活两个月你就摸得门儿清,航母其实很小,外面东西统统看不到。所以那时候看到他,他在心里就好像全世界样。”
郎峰点点头,然后问他:“后来呢?你走出来?”
“意识到太晚,花八年才走出来。也不是主动离开,而是经历次坠机事故。三年前在山东演习时候赶上鸟击,当时就在500米高空,又是个县城中心,底下全是人。左拐右拐找到片空地才跳伞,因为高度太低所以……摔断五六块骨头吧。你看到后背和肩膀那些手术刀口,就是那时候来。今天躺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因为那次受伤,在医院躺几个月,还认识林晓,当时照顾护士——她现在也还在这里工作。”周其琛往门口方向看眼,顿顿,才继续说:“她喜欢女生,有稳定伴侣。跟她聊挺多,然后那刻就觉得,得选择,得走。与其等着件不可能降临到身上事发生,不如主动找寻机会。”
“还有个原因,就是跳伞那刻因为高度太低,低于安全高度,其实不知道能不能活。那刻觉得……就挺遗憾吧。很多想做事情没有做。”
郎峰低头,握着啤酒瓶,没看着他眼睛。
“那……第二个人呢。”他轻声问。
“第二个是个医生,跟转业以后在深圳时候认识。们认识很巧,所以直觉得们很有缘。但是……最后也是没结果。”
“这事儿要说复杂也能往复杂说,就给你说个简单版本吧。客观原因是要调任北京,们要异地。”说完他看郎峰眼。这其实是症结所在,他和余潇远之间经历炮友到情人转变,也经历异地挑战。这两项不利于恋爱客观条件,他和郎峰都占。“但是真正原因,是喜欢他多过他喜欢吧,想要他给不,从最开始这感情就不对等。为他能够答应异地,或者陪起来北京,也跟他掏心掏肺过,讲之前经历些事情。”
“然后呢?”
“然后他跟分手。他当时说,挺喜欢你,但是很抱歉不能迁就你。”周其琛自嘲地笑笑,说:“其实也早就该猜到结果。当时那做,就是孤注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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