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又问他:“你不在营地?回家?”其实他言外之意是想问白子聿为什没过来看他,也没打过电话,不过他不好问得太直接。
白子聿那边又停顿很久,然后他说四个字:“
理过个摔断手肘年轻姑娘,手术后第天晚上那姑娘就疼得哇哇大哭,她那是断块骨头,周其琛是她五六倍。而且,他断骨头太多,又涉及腰椎,前两周基本是动不。林晓实在心疼他,给他带个平板电脑看东西,值班时候还尽量坐下来陪他聊会儿天,希望能转移转移他注意力。可周其琛心态直挺好,疼就咬牙忍着,反而关心起她感情状态,要听林晓讲她和许蔚然故事。按理说她不应该跟病人分享私人生活,可林晓破例,讲给他听。
她也解到他其实是海军航空兵,是基地演练时候出事,不得已而低空跳伞,才摔成这样。因为他送到医院时候情况危急,所以直接做手术,手术过后需要走程序,那时候林晓也问过他,你家里人呢?周其琛只是说,父母年纪大,不想让他们担心,等稍微好点再告诉他们。林晓只好按照医院规定程序,联系他报给军队记录在案紧急联系人。
周其琛紧急联系人填是白子聿。
林晓电话到第二个才打通,接通以后,对方沉默下,然后对林晓说:“麻烦您把电话给他,跟他说两句。”
病房里面没有配备电话,林晓顿下,让他拨自己手机,然后把手机拿给周其琛。
因为晚上睡不好,所以白天他也经常陷入昏睡,林晓走回病房时候,他就处于这种半梦半醒状态。林晓轻轻捅捅他,说:“电话。”
刚刚醒转就接到这个电话,周其琛可以说是毫无准备,也没猜到对面人是谁。因为他肩膀有伤,所以林晓凑近,把电话举到他耳朵旁边,听到对面人说句“喂”,周其琛才意识到是白子聿。
他不是没有期待过他电话,可是已经好几天过去,他们连长甚至副师长电话都来好几个,政委甚至飞到201总院看他,白子聿那边杳无音信,他大概也知道他不会来。结合之前记忆,他依稀记得他好像是不在营地,有事回家。
白子聿接通电话,问他句怎回事。周其琛说得也很言简意赅,只是说:“500多米撞鸟,底下全都是人。愣是等到70多米跳,你说……是命好还是命不好。”他苦笑着说。
白子聿沉默会儿,然后开口说句话,大概意思是你人没事就好,林晓隔着个手机听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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