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时宁平日里皮肤白得像瓷塑艺术品,唯独这种时刻
明知他痊愈,也早已开始飞行训练,但翻身而上刹那,月时宁依旧本能地惧怕压到他刀口,没能像过去那样直接覆上去,而是顶着毯子跪在那人腿间,盯着那道红线发愣。
简翛被他动作吓得当场坐起,伸手托住他膝盖:“你!疼不疼?能起来吗?”
“啊?”月时宁低头,看着自己跪在身体两侧小腿,“哦你说鸭子坐吗,没什感觉。”
刚入行时形体课老师说男女有别,这个动作对女生来说很容易但男生不可以,男模们不服气当场试验,结果个个龇牙咧嘴被迫放弃,倒是月时宁天赋异禀,随随便便就挑战成功,屁股与膝盖内侧均稳稳贴地,起身也是轻而易举,老师说不出什所以然,只能归结到他天生筋膜韧带都柔软,老天赏饭吃。
简翛还是不放心:“这个动作伤关节吧,压力……咳。”
系。”
门被推开,随即又轻轻合拢,简翛悄声爬回床上,忧心忡忡地靠在床头,连他已经偷偷睁眼都没发觉。
原因显而易见——突变天气打乱飞伞安排。
“其实明天飞也可以啊。”月时宁忍不住开口。
简翛愣,偏头看他。
月时宁灵活地动动腿勾勾脚,见简翛莫名后移,追着他往前挪挪,膝盖抵住他耻骨:“没关系啊,可以随便动,没什……”
他垂眼,后知后觉那人躲开是有原因,只是,没什必要。反正雨不知要下到什时候去,他们有大把时光可以慢慢消磨。
简翛最受不月时宁无意识地摆弄头发,无论是嫌碍事绑起马尾露出修长脖颈,亦或只是随手将乱晃发丝别到耳后。亚麻色摇曳着淡淡光泽,随着俯身或低头,柔顺地像流水般落下。
简翛有时会替他拢住,散开,就不厌其烦重新拢住。
有时任由它们垂落,伴呼吸轻轻晃动,千万发梢扫过皮肤带来源源不断酥痒。
他咧嘴笑笑:“昨天看到,你带双人伞。”他掰过简翛手机,果然在查天气,明天降水概率预测从昨天10%变成55%,“天气预报根本不准。所以,它说明天下雨,说明天是晴天,很难说谁是对。”
简翛点头,扔掉手机搂住他:“你对。”
月时宁从他臂弯中挣脱,用手指戳他嘴角向上推:“不要烦啦,你看窗外,还没见过这大棵蓝花楹。”
可简翛却目不斜视看着他,偏头张嘴,毫不客气地叼住他手指。
月时宁眨眨眼,发现低气压渐渐散去,于是乘胜追击,拉起毯子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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