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耳朵?”医生迅速取出取耳内窥镜,把将他按在凳子上。
月时宁坐下又弹起来:“不是。”他把拉过简翛,“是哥。”
“……那哥哥坐。”医生哭笑不得,边替简翛查耳朵,边对旁来帮忙护士说,“给弟弟拿纸巾擦擦汗吧。”
今晚急诊人不多,小护士原本昏昏欲睡,看到他,眼睛忽然撑圆:
月时宁眯着眼端详他,终于从他不经意躲闪目光中发现端倪。
简翛今晚并不是心不在焉,刚刚更不是故意不理睬他。
他惴惴问道:“哥…你是不是听不到说话?”他捧住简翛脸,将挨打那侧转向自己,冰敷过皮肤已经消肿,可这巴掌抽在耳朵上,八成伤到看不到地方,很有可能是脑震荡,不然简翛不会这难受……如果是,那出现听力损伤也是正常。月时宁越想越怕,不由分说拉起他便往外冲。
“没事。你别紧张。”简翛拽住他,“能听到,就是耳鸣时候听不太清,阵阵。”
月时宁不信,他伸手抹过简翛额头额头,指腹片水光:“只是耳鸣?”
夜里,简翛辗转反侧,月时宁知道他心里乱,便先没提邹澔事,只抓住他手扣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睡吧,好好休息,说不准之后还要去医院照顾你妈妈呢。”
“嗯。”简翛果然不动,没多久呼吸也慢下来,看样子是酝酿出睡意。
恍惚觉得手动,月时宁醒来,借窗外微弱光,眯眼看到简翛正小心翼翼分开他手指,抽走手,而后蹑手蹑脚下床钻进洗手间。
洗手台水声响起,很快又停止,之后许久没动静,也不见人出来。
等十分钟,他终于沉不住气,隔着虚掩门问他:“哥?没事吧?你在里面很久……”
“……耳朵有点疼。”
简翛说有点疼,就是很疼意思,不然也不至于连觉都睡不着。
“们去医院。”
他们火急火燎赶到急诊科,值班医生抬头,见月时宁满头是汗又没外伤,赶忙起身:“怎?”
“耳痛,耳鸣,几个小时几乎没停过,听不清。头也疼。”
片静默中,他屏息倾听,听到略显急促喘息。
他心里慌,推门而入,只见简翛站在洗手台前,紧闭着双眼,手撑台面,手按在额前,耳鬓处层汗,镜子里投映出简翛痛苦表情。
“哥?你怎?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月时宁伸出手,却不敢碰他。
简翛激灵,睁眼看到他,神色立刻恢复如常:“你怎醒,吵到你?”
仿佛刚刚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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