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翔伞?从飞机上跳下来那个?”
那是跳伞。
简翛腹诽,但及时意识到长辈们定不喜欢当众被纠正,遂顺着他意思答:“对,跟那个差不多,都是高空运动。”
“嗯,挺不错,挺不错……”对方附和得很场面,显然没概念也没兴趣。
简翛平时不爱喝酒,可干熬着没话找话太痛苦,他只能杯接杯地灌,抓紧每次机会在洗手间多赖上会儿。
奔西走,忙起工作来没有规律饭点。就这作到五十多岁,身体机能开始断崖式下跌,体检结果次比次严峻,酒精肝导致肝硬化接踵而至,三年前更是因为亚急性肝衰进ICU,险些丧命,直到今天也依旧没能恢复,166身高,体重只有九十斤出头。医生警告她代偿期肝硬化不可逆,若再不好好治疗保养会随时危及生命。她这才觉得怕,开始吃药戒酒早睡早起认真休养,并将公司绝大部分工作交给闻熠,自己退居二线,只是运动这件事她始终无法贯彻,生活中唯运动就是社交性高尔夫。
年初简翛送她台精挑细选椭圆机做生日礼物,带超大显示屏,可以与手机匹配进行视频通话,亦或是浏览邮件和网页,只希望她每天能拿出半小时做低强度有氧,可如今几个月过去,机器早落灰。
张叔叔拍拍他肩:“简翛像老简多些,话少,又高又帅。叔叔没怎见过你,平时见你哥比较多。呵呵。”
“他啊,晚熟,也内向些,从小就不爱跟着和他爸。老幺嘛,公司事更是不上心,跟他哥比差远。”闻羽棠捏着他胳膊往身边拖拖,“他前些年在澳洲读书,现在回来,以后要靠你们这些做叔叔伯伯多关照。”
“哪里啊,闻总太谦虚。你们老闻家孩子个顶个是青年才俊啊。”他不自觉望向闻熠和Stella。
从二楼走廊尽头窗
闻羽棠陪着笑笑,简翛看出她隐匿尴尬。
生意场上人都好面子,但夸赞他并不像夸闻熠那容易。
不是名校毕业,没有体面社交圈子,进公司不到年自然也没什值得炫耀成就,他普通,普通到令人发指。以至于她绞尽脑汁,也只找得到脾气好,身材好,爱运动之类东西说道下。
“哦对,他之前在悉尼上学那几年,拿过那个什澳洲冠军来着。那个……”闻羽棠不动声色瞥他眼,挎在他臂弯手狠狠掐,嫌弃他没眼色,“你自己跟张叔叔说说。”
“……滑翔伞公开赛。”简翛知道她又忘,亦或是从没往心里去,毕竟这在她眼里算不上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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