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翛望着城市中心方向若有所思,没再坚持:“那……去大教堂吧,好像也不远。”
“嗯。很近,十几分钟就到。”月时宁如释重负,握住他手腕,尽量自然地带他慢慢往电车站找过去。
交通高峰期,等车人不少:“来米兰定要坐这个叮叮车,最老好像有百年。”
简翛倒也不着急,点头时候,黄白配色旧电车徐徐靠站,打开门,内部装潢很有味道,窗框、座椅都是深色木质,连车顶灯都是朵朵复古玻璃郁金香,迈上去,像迈入段电影胶片。
他们挤到电车尾部,这截有年头车厢跟新车大有不同,车身不方正而是像颗感冒胶囊形状,车头
离开秀场时,月时宁用双手压着太阳穴慢慢按摩,下午最后套造型是高马尾,发型师绑太紧勒得他眼角起飞,头皮生疼,连带着整颗脑袋都隐隐作痛。卸妆时,他龇牙咧嘴拆掉马尾,不慎拽断几根头发。
时装周期间很辛苦,每到傍晚,眼睛都干涩不已。他贴近镜子,果然看到淡粉色细血丝从浮出眼角,这是隐形眼镜带太久眼球开始缺氧表现。他也顾不得看得清看不清,赶忙将日抛摘掉丢进垃圾桶。
虽说已是傍晚,但米兰夏至前后日落要等到七八点才露出苗头,他看眼依旧艳阳高照窗外,在框架眼镜和太阳镜中选择后者。
走出建筑,三米开外面目模糊,十米开外男女不辨,幸好这座城市很小,也不像国内那样变化日新月异,这几年,他常走路来来回回就这几条,慢慢走总归能找到。
“想吃什?”他下意识与简翛贴得紧紧,生怕走散找不回他。
“无所谓,或者路上买点什带回去吃也行,可以早点休息。”简翛俨然习惯助理这个新身份,掏出湿巾替他擦脖子上汗。
“……不要。”月时宁抢过湿巾,“今天工作已经结束,是在问你想吃什,不是在问助理。”他说完才觉察到语气略微有点强硬。
简翛果然表情顿,兴许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件事上这样固执。
其实从早上开始,从知道这个人只为看看他好不好就老远从巴黎飞来开始,他心里就说不上被什淤堵着,何况对方还不辞辛苦陪他高强度工作整天。现在现在来,他好像抓到头绪。虽然他很享受简翛在身边感觉,但他也想像这个人样,能给予身边人什,而不是永远单方面接受照顾与好意。
“那个,才五点半。”月时宁舔舔嘴唇,将声音放轻,期待地问道,“好不容易来趟,你就没什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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