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点
点自己手腕上
表盘，“看看现在几点，雾气早散。”
“拜托，谁要凌晨四点就等在这里吹冷风。”齐思卉又问他，“照
这对池
旻来说，是种久违自由，他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底掌控着自己身体，在每次睁眼醒来时候，都能真实地感受到清晨沁凉空气。
池旻想，真真对自己自
认知很正确，他确实很软弱，软弱到因为次打击，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他们之间主动权。
这样当然最好，池旻动动僵麻手脚，敛起眼中晦暗不明眸光。
以后行事就能方便许多。
“冷死，到底完事儿没有。”齐思卉蹬开驾驶座门，睡眼惺忪地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池旻身边，朝他视线方面瞭眼，“哪有什
云海？”
里蓦地涌起种不安，他从未如此直白地，在他身上读出这复杂浓烈情绪。
几句语焉不详话里，有矛盾有懊恼、有难过有不舍。
“你到底怎？”隋聿支起身体，打算坐起身来和他好好聊聊，又被池旻按回枕头上。
“没什，你安心睡吧。”他没有贪恋太久这触手可及温热，将手从隋聿唇上离开，覆上他眼睛，“再让在你身边待会儿。”
这晚，真真在隋聿病房里待夜，又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今晨天没大亮，齐思卉突然接到池旻电话，说要上山去拍云海。虽说齐思卉百般不愿意，但还是离开温暖被窝，任劳任怨地给这位艺术家当司机。
又阵冷风吹过，林间叶片哗哗作响，齐思卉打个哆嗦，裹紧身上大衣。她目光所及之处是片茂密树林，别说是云海，就连丝雾气都看不着，这景致和平时开在高速公路上看到没什两样。
幸好林间有片碧绿湖泊，虽距离尚远，也算是给这乏善可陈景色，增添丝亮点。
“姐姐，你来就睡。”
回头看向齐思卉时，池旻像往常样，把把自己脸上在齐思卉看来有些陌生表情收拾得干干净净。
离开前，他盯着隋聿睡着面庞看许久，心里似乎正在经历什矛盾挣扎。
但到最后他什都没做，只是动作轻柔地替他掖好被角，不再留恋地，走出病房。
几天之后，清晨八点，阳光穿过树林，温柔地洒在车窗前。
辆银色SUV安静地停在山顶公路旁，挡风玻璃上露珠已被蒸干，可见车子已经在这里停不短时间。
池旻个人站在车前，看着脚下林海，深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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