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在机场地界,没有信号是常事,他也没有在意,拧开手里矿泉水,顺手将手机放在后排置物格上。
大部分人初见老蒯,对他印象都是老实木讷中年人,但是多唠几句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活泼热心嘴碎子。大概是担心隋聿无聊,老蒯路上都拉着他聊天,话题天马行空,跨度比地球两极还要大。
隋聿今天几乎全天都在飞机上,其实是有些疲惫,但他对这位老哥印象不错,所以对他这点过分热情并不反感,时不时还配合着聊上几句。
谈话间,老蒯驾着车离开机场,驶上高速。听说隋聿最近个月都在当空中飞人,老蒯不由感慨道,“土话怎说来着,想要人前显贵,就要人后受罪。”
说到这里,他又自然地提起池旻,“您和池总都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得管着这大摊子,外人看着是风光,其实也真是不容易啊。”
走上来,“是隋总吗?您好您好。”
这是个衣着朴素男人,约莫四五十岁模样,身材高大魁梧。虽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从他举止还有露在外面双眼睛可以看出,这是个淳朴和善人。
“是池总朋友,您可以喊老蒯。”男人说。
隋聿笑着朝他伸出手,“蒯哥,不用这客气,叫隋聿就可以。”
老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将手往裤腿上抹两把,这才郑重其事地和隋聿握手,“小陶临时有事,池总让过来接您过去。”
车里暖气吹得隋聿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打个突,察觉到有丝不对劲。
自始自终,这个老蒯都称呼池旻为“池总。”,但无论是齐思卉还是齐思卉朋友,都习惯喊他真真才对,而且池旻也始终在用摄影师真真身份和他们交往。
不排除他认出真真就是池旻可能,但怀疑种子旦在心里种下,很快就会生根。现在再看这位老蒯背影轮廓,隋聿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他想起个人。
个猜测从隋聿心里闪过,虽有些荒谬,但也不
说完,他就主动提起隋聿行李,打开后备箱,“最近有点感冒,所以戴口罩,您不介意吧?”
“没关系。”隋聿没有和他客套,拉开后排车门,说,“麻烦你。”
飞行几个小时里,隋聿手机里信息已经堆积如山。上车之后他打算趁这个空档回复几条工作信息,但拿出手机看,才发现居然没有信号。
“隋总,喝水吗?”这时,老蒯从前排递过来瓶水。
“好,谢谢。”隋聿接过矿泉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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