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旻正在确认护士给他单据,应声,见隋聿迟迟没有下文,又抬起头问:“怎?”
隋聿坐在沙发上,问池旻:“原来你真叫真真啊。”
“有什问题吗?”池旻把确认完单据交给
“现在年轻人工作忙,把长辈往疗养院丢,就万事大吉。”护士把托盘摆在隋聿面前,闲聊道:“不像真真,时不时就来探望。”
隋聿端起杯子,轻抿口,杯子里装是红枣枸杞茶,红枣甜味在口腔里散开,身体也热起来。
池旻年纪轻轻,习惯怎这老派,隋聿喝着人家泡茶,心里暗自腹诽。
护士还在和隋聿聊着池旻事,“听说真真事业做得不错,映月姐也是可怜,年轻时候吃这多苦,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得这有出息,自己又病,后来又出那档子事,哎…”
隋聿放下杯子,问,“你们为什都喊他真真?”
藏进大衣口袋里,由于保持紧绷状态太久,他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麻,“还好吧,不是太凉。”
池旻摘下自己围巾,对他说:“戴上。”
隋聿还没来得及拒绝,那条带着池旻体温围巾,就这搭上他脖子。
做完这些事后,池旻还不满意。他伸手牵起围巾头,在隋聿脖子上绕个圈,直到把隋聿下半张脸严严实实地包进围巾里,他才回过身去听护士说话。
护士离开后之后,两人又陪着池映月在花园坐会儿,见时候不早,就起推着轮椅回病房,三人回到客厅刚坐下不久,护工就进来帮忙池映月洗澡换衣服。
“池姐都是这叫。”护士笑着说,“真真是池总小名,想不到吧。”
隋聿怔怔,真真居然是池旻小名,之前他直以为这是他幻想出来名字。
真真,隋聿在心里重复遍这两个字,知道这是池旻小名,再喊真真这两个字,莫名多些亲昵意味。
隋聿想想,唇角漾起抹笑意,说:“还真是想不到。”
杯茶喝完,池旻也从病房里出来,隋聿看着他朝自己走进,试着喊声:“真真?”
这种场合,隋聿自然是要回避,池旻则在客厅里,随时有个照应。
隋聿没有走远,而是个人坐在休息室沙发上,拥着池旻围巾,看着窗户外光秃秃花园发呆。
护士在这时推门走进来,“他们母子俩感情很好吧。”
隋聿回过神,看向护士手里托盘。
护士给隋聿端来杯热饮,说是池旻刚刚泡,特地交代她送给隋聿送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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