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练练1038你练吗?”俞知梵跟在安嘉鱼身后上楼。
“练,今天下午还练来着。不是先前说好就们四个吃饭吗……怎还叫笑笑和大伯过来……”安嘉鱼边走边抱怨,“怕小乔不自在。”
“提前跟他说过,又不是陌生人,先前不是也起吃过饭。笑笑她刚放假回来,听说你在家过生日,就想跟来你合奏试试,顺便取取经,她还小,个人在美国不大适应。”俞知梵停在房门口,帮他把小提琴放到门边,“你进去换衣服吧,下楼看看晚饭。”
俞闻笑是安嘉鱼大伯独生女,今年十九,长笛吹十三年,去年顺利考进柯蒂斯。
乔郁绵先步躲进洗手间,系好黑衬衣袖口扣子,听到卧室门被咔哒声推开又很快合拢。
跟着挑起嘴角。
年轻是好,但看到这对夫妻,他觉得这样起变老也很好。
“俞老师,再帮合几遍行?”乔郁绵看看时间,已经三点多,“怕他提前到……”
“好。”俞知梵收碗,洗过手,回到钢琴前,“来吧,不用太紧张,巴赫作品,就算速度慢些也是好听。小鱼他好就好在共情能力特别强,你怎吹他都能给你合上,还能引导你情绪。”
“嗯。”这点乔郁绵高中时就体验过,对视瞬间,安嘉鱼思绪仿佛是渗透力极强液体,不知不觉就能牵引你共行。想到那样熨帖,令人安心眼神,他终于又沉下心拿起长笛。
约莫着那人换好衣服,他才默默从洗手间走出。
四目相对刻,安嘉鱼愣住,从头到脚打量他好久,猛个饿虎扑食,将他掼到洗手间门边。
“什时候来!不是说六点。”那人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深嗅,还顺势轻咬几口,跟家里两条狗也没什差。
“许你早到,不许早到吗。”乔郁绵被他蓬松头发蹭得发痒,双手扳住他脑袋与他分开些,“你脸怎这热。”
“见到你就热血沸腾呗。”安嘉鱼亲亲他嘴角,“来降降火。”说完头微微侧,轻柔地堵住他
鼓鼓腮帮子,抖抖舌头,乔郁绵刚将吹口靠上下唇,忽听到安蓁默默对俞知梵说句:“哥你看,仓鼠。”
“嘘,别闹。”俞知梵正色。
如他所料,约好六点钟,不到五点,车就开进院子。
乔郁绵正在安嘉鱼房间里换衬衫,他头次参加音乐家们家庭party,这些人穿正装演奏成习惯,他自然也要入乡随俗。
只听砰声,关车门声音透露出些许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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