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鱼
愣，松开
他。
是……是自己醉成摊烂泥
混账样子被他看到……任谁看到都会失望吧…
好比对方
乔郁绵实在太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都听不到，安静到和这辆熄火车子，和车外夜晚融为体。
跟梦里样假。
安嘉鱼用力攥攥手指，试图分辨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沉浸在醉酒中。
乔郁绵垂眸看眼他们扣在起手，缓缓抽出手指。
安嘉鱼心沉，不是梦。梦里乔郁绵时而温柔到不忍心推开他，时而漠然地挣脱逃离，不会像这样……摇摆在两者之间。
玩笑是吗！你自己去查查这四个字什
意思！五年他几乎滴酒不沾，
才把他交给你几个小时就给闹出这种事！你自己去跟Jane交……”
声音戛然而止，全车人都愣住，司机险些忽略红灯，急停在线前。
Vicky终于手忙脚乱断掉无意间连上车载蓝牙，安嘉鱼不在日子这辆车是安蓁专车，而在这个新司机接手之前，Vicky时常要充当安蓁专职司机。
这段话气呵成，虽说声音压得很低，可吐字清晰有力，咬牙切齿。这是文字难以表达愤怒。
女孩低着头捏着手机打字回复。
他开始认真回忆自己喝醉之后事，当时他理所当然地觉得乔郁绵是喝醉幻觉，所以……所以自己都说什做什？
对方眼中为什这样困惑，这样……难过？
乔郁绵眉心微微蹙出浅纹，语气里倒没有太多起伏：“清醒？快让司机送你回家吧，不早，先走。”说罢便拉开车门。
安嘉鱼把抓住他手腕：“小乔！等下！你……你要去哪儿……”
“要回去，明天还要加班。”乔郁绵迈下车，转身看眼座位，捡起他睡梦中胡乱扯下围巾，重新替他绕在脖子上，犹豫再三才开口，“以后不要再喝醉……酒还是少碰……”
不知对面又说些什，后视镜里，小姑娘几乎要被骂哭，嘴唇抿到发白，而乔郁绵在意却只是那四个字，酒精依赖。
于是他真像语音说得那样，打开手机浏览器，查查这四个字意思。
安嘉鱼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车顶天窗，司机很体贴，停车避开路灯，窗子里只有块藏蓝色天，挂着轮不算明亮月。
他摸到座椅旁按钮，将放倒靠背调直，揉揉眼睛。
从醉酒状态醒来，思维有些迟钝，但头点都不痛。太久没喝原以为醒来会很难受，安嘉鱼有些庆幸地伸展下双臂，却猛然发觉自己左手里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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