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绵手上筷子顿,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
这两年他们谈工作,谈学习,偶尔也说起大大小小花边新闻或是苏芮可恋情,就是绝口不提安嘉鱼。
不只是苏芮可,他这些年没跟谁说起过安嘉鱼,这个秘密被好好珍藏在回忆里,乔郁绵不常触碰。
起初是无暇顾及,后来是不愿。
在安嘉鱼离开之后很长段时间里,他都来不及回味,那时他日日兵荒马乱,每件事似乎都比失恋难缠百倍。
毕业季,托苏芮可福,乔郁绵理所当然被公司留用转正,不必跟浩浩荡荡求职大军正面拼杀。
正式入职是周六,下班后他请对方吃饭做答谢,女孩带自带瓶红酒,乔郁绵只浅尝个高脚杯底便不再动。
“明天又不上班,喝点呗。”苏芮可心情无法掩饰糟糕,下午她被闺蜜通电话叫走,当场抓包男友劈腿,据说火烧火燎跑到奢侈品店时候,正赶上她那个成熟温柔男友半跪在地上替另个女孩试高跟鞋,跟她脚上那双模样,气得她当场脱鞋子丢进垃圾箱,赤脚开车回公司,以至于眼下是职业装运动鞋诡异搭配。
“不喝,明天早起,送妈妈去疗养院。”乔郁绵心情倒是不错,他上周接到疗养院通知,说是空出位置。等年多空位,他自然不敢怠慢。
“恭喜啊,终于不用总在上班时候提心吊胆。”苏芮可大概知道他家里情况,并不为难他,只个人抱着杯子喝闷酒。
可当事情被他件件解决之后,这件小事才反扑回来,没有气势汹汹,却绵延不绝。
那不是什世界崩塌,轰轰烈烈痛苦,只在人心脆弱时刻不经意偷袭,它狡猾地藏进寂寥夜里,藏进阴雨连绵时指骨疼痛中。
他独自品味着酸酸甜甜疼痛,遗憾又享受。遗憾他不会再遇到这样纯粹恋情,享受他居然拥有过安嘉鱼。
乔郁绵怕她喝醉,中途便把酒瓶拿到桌下:“少喝点。不舒服话叫两个朋友回家陪你边看夜景边哭。”
公司安排他学车期间,他送过苏芮可次,跟韩卓逸家住在个小区,大平层180度全景落地窗,很有那些都市现代电影里那种壮观又奢华感觉。
苏芮可有些遗憾地看着地上小半瓶红酒,目光有些涣散:“你说是不是不适合谈恋爱……从大学开始就没次能撑过年……”
这方面乔郁绵实在给不出什建议,只能尴尬赔笑。
“哎,你跟安嘉鱼……什时候分手?异地恋好像真很难维持,身边所有异地恋就没对能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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