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灯光太暗，安嘉鱼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捧起他那只多灾多难
左手，透过薄薄纱布看那条丑陋伤口，黑线像
条正在爬行蜈蚣。
“为什
，因为你期末考试退步
？还是因为她没有工作就找你麻烦…最近你是不是因为她才这累……”对方眼眶发红，咬牙切齿，“她不能这样……你又不是她奴隶……”
“不是。”乔郁绵心烦意乱地摇摇头，“她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是有人逼她伤你吗！你照镜子？”安嘉鱼逼近他，用力捏住他下巴，痛他倒抽口凉气，“个伤口是不小心，你额头，下巴，都是怎回事？她打你对吗！她用什弄伤你！她简直是疯！这要是尚在别人身上是要报警好吗！就因为你是她儿子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乔郁绵，你连这都要忍？”
乔郁绵哑口，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
妈精神出问题。可面对安嘉鱼，他羞于启齿。确诊前，他不忍下定论，只能毫无力度地解释：“妈真不是故意……”
手劲不是般人可以抗衡，对抗中乔郁绵右手被他扣住，“你说要干嘛，就是看看缝那五针地方长什样子。”
……见鬼。他怎会知道？
对方有备而来，乔郁绵只得放弃抵抗，将贴着纱布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而后被对方小心翼翼托在手心里。
“怎弄伤……”
“杯子摔碎，捡碎片时候不小心划到……”他心底痛，恍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总是对安嘉鱼说谎。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程度，都这个时候还替她说话……她做这样事，根本不配为人母，不配有你这样儿子……”
「桃—子—黄—」
“你别这说她。”乔郁绵知道对方因为心疼和震惊口不择言，可那毕竟是自己妈妈，何况李彗纭这次真不是
“乔郁绵。”安嘉鱼抬眼，难得露出气恼神色，他指指手掌侧面伤口，“你用这里捡碎片？”
“……”未及深思熟虑谎言瞬间就被拆穿，可乔郁绵乱糟糟大脑已经没有余力修补。
“干嘛骗人……而且，为什是韩卓逸陪你去医院处理伤口？你妈为什不……”
“不是！她，她只是不小心……”他惊，“韩卓逸告诉你？她说什？不是……她其实也不清楚……”
安嘉鱼显然是被吓到，愣愣看他许久才缓缓道：“只是想问……你妈妈为什不陪你去医院……”对方顿顿，继而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所以是，你妈妈伤你？她怎……怎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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