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年跟谁过啊？”
“
妈。”算
算，又是很久很久没见过爸爸
，少说年多吧……他半梦半醒，追溯脑海中最近次有父亲
画面。
不想没过几天，画面就被刷新。
周末他照例收拾好物理讲义和试卷，独自坐地铁去补习班，不想还没上楼就接到乔哲电话。
十五分钟后，久违父亲出现在他面前：“走，带你去钓鱼。”
“嗯。没几天。”安嘉鱼展开扭曲表情，缓缓叹口气，“困话，去宿舍睡会儿吧，到点叫你。”
自此之后，每个周，安嘉鱼视频通话都会拨到乔郁绵手机里。
他边有搭没搭地废话，边在宿舍里浇浇花，或是窝在沙发里躺会儿。
“明天过年，你还是个人呆在纽约吗？”乔郁绵问。
“妈过来，定家中餐馆。”
进屋，将摄像头切换，对准那座自己亲手搭建小房子，“看到吗，吃着吃着草睡着……”他敲敲笼门，Joe被惊醒，警惕地环视圈，发现没有危险才爬回左上角木格子团成颗大雪球又睡过去。
“乔郁绵。”安嘉鱼看会儿，忽然喊他。
他将摄像头转回来：“嗯？”
对方目不转睛地盯他会儿才开口：“你该剪头发。是不是又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
……
作者有话说：
异地。
“爸爸呢？”他随口问。
安嘉鱼愣，继而轻松地笑出声：“发现你真是不爱看八卦。爸妈离婚七八年。爸在国内陪爷爷奶奶呢……”
乔郁绵怔住，大气不敢出。定是写上午物理作业把脑子写坏，怎
能问出这种问题……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自己个人有秘密：“……抱歉。”
“你抱什歉啊，说得好像是因为你造成哈哈哈哈哈哈。”安嘉鱼笑得非常败坏艺术家气质，看上去对父母离异这件事毫不在意。
爽朗笑声即刻瓦解乔郁绵紧张不安，他重新闭上眼睛：“爸妈也离婚。”
“偶尔。”乔郁绵切换画面，看眼前置摄像头中自己，屋子里没开灯，这样昏暗环境也能看清细节吗？
“你最近在忙什？”安嘉鱼问。
“没什，周末去补习班，偶尔来图书馆写作业。没。你呢？”他又将画面切换回去。
“练琴，练琴，还有练琴……”那人哭丧着脸，“想喝学校奶茶……天天吃汉堡要吃吐……”
“回来喝呗。”乔郁绵笑道，“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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