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管在浇花,老远就开始打量他,待他走近和蔼笑笑:“来找安嘉鱼吧?”
乔郁绵点点头,不过面之缘,对方居然记住他。
“怎这个时候来,都还没下课呀。”她蹲身检查灌木枝条,修剪营养不良叶片,还顺带剪掉几束植物最顶端,连带着隐隐看到花苞。
乔郁绵愣,那里不是用来开花吗?
“打顶之后,以后侧枝也能开出花来。”舍管阿姨似乎看穿他疑惑,“就是你们生物里学顶端优势啊。”
乔郁绵周日半夜莫名心悸,惊醒。
原本想起床热杯牛奶,却发现客厅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点亮手机屏幕,半夜三点,李彗纭还没睡。
他搭上门把手缩回,不声不响回到床上,盯着门缝,直到那光亮骤然消失。
第二天早,李彗纭替他热杯黑豆浆:“韩卓逸他们家给她找个对家教,去年高考状元……”
怪不得又失眠。
数人是没太有“经济能力有限”这个概念,并无意冒犯。
所以他当下也只是摇头:“这笛子太贵重,不想拎着它跑来跑去。”
不怕万就怕万,磕碰丢,他不想自找麻烦。
太阳被片游走云路过,安嘉鱼面色滞,眸子里反射阳光消失瞬,莫名显得心虚。
“啊……行,那就不拿回去,省得麻烦。抽你在学校时间,陪你单独练下?下周二体育课怎样?”原本轻快自在语调忽然收敛许多,他低头看眼乔郁绵拎在手中长笛包,跟他打商量,“或者,你挑节自习课也行?”
为植株整体,牺牲掉低处枝叶,让顶端独占阳光雨露
“不用。”该会,学校老师讲讲就能明白,不会,还能请教同学。至于高考状元学习经,那根本不适合他这样凡夫俗子。
“那你……”
“尽量提高效率,路上可以背背英语。”他咕咚咕咚,用杯豆浆送几只妈妈牌鲜虾煎饺下肚,提着李彗纭亲手切好小袋水果匆匆逃出门。
十月清晨,已经可以吐出哈气。
体育课前,他提前跟老师打好招呼,找去安嘉鱼宿舍楼下。
晚自习还是写作业比较合适。
“那,体育课好。”他把长笛递还给对方,“还是来小礼堂?”
“去宿舍吧。”安嘉鱼似乎在瞬间恢复元气,“小礼堂要提前申请,麻烦。上课时间宿舍也没人,不怕吵。”
“好。”
弦乐部终于有进展,缓慢深沉音色伴随着学生们下课放学脚步。安嘉鱼默默站在原地,看乔郁绵逆着人流往校门口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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