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盘旋个二十多分钟吧。”
“备降首都机场？”其实方皓也没忘他俩今天晚上本来是要在家做饭来着，
般国航
飞机备降都去隔壁首都机场，陈嘉予落地
以后再打车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辛苦点。
陈嘉予叹口气，说：“今天不成啊，放行是让
们备降天津滨海。”
“备降天津滨海，知道。”方皓声音听起来没太大波澜，然后说：“给你问问塔台，你先盘着。”
指挥飞机空当，他拨个电话问塔台值班管制员，得知气象还是报强雷雨。他只好重新转回进近频率，把这条消息告诉陈嘉予。
刚才指令：“南方8177，南方8177，上标准气压3000。”他特意把“八幺拐拐”四个字吐得很清楚，字字分离。
这回，是8177机长来正确复诵。
方皓低头往雷达屏幕上看，多个橙黄色叉子，CA1558，正带着航班号、高度和航向信息往本场移动。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但嘴角勾起来个温和笑，对着话筒里说：“国航1558，北京进近，雷达看到。上标准气压4500，PZW-112点外盘旋等待。现在气象报强雷雨。”PZW这三个字母在地空通话中正确读法是“Papa-Zulu-Whiskey”，不知怎，方皓说这几个词时候声音特别性感。
陈嘉予先是复诵这条高度指令，然后就到指定位置开始盘旋。进近时候，他本机气象雷达看到也是大片黄区。
“你这个
盘旋差不多有十五分钟，眼见着南方这两架飞机在别跑道落架，架跑到天津滨海备降去，复飞架凤凰飞机，又有架海航架首航飞机去首都机场备降。这十五分钟里面，除保持飞机平稳飞行姿态，他也在监控天气雷达。这会儿他低头看，自己飞机上面雷达显示前方黄区明显变小很多，尤其是他被引导对准01跑道这个方向基本上已经全绿。
于是他按下通话键，问道：“北京进近，国航1558，现在本场上空怎
报？”
“国航1558……稍等，”方皓放下话筒，应该低头确认下，然后跟陈嘉予说：“塔台现在还是报强雷雨，截止至两分钟前。”
陈嘉予又叹口气。这和他本机气象雷达观测到完全不样。他开无线电，低声解释说：“你报强雷雨不能继续进近，本机气象雷达看现在中雨啊。国航1558。”
方皓那边也顿下，然后脾气挺好地也问他：“国航1558，油量还剩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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