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听出他话外
意思，他飞国内航班只是为
多陪母亲。所以纠结
下要不要开口，最后还是说：“说到这个。去日本事……你怎
想。”
陈嘉予问：“什怎想？”
方皓努力解释下：“就是，你开心吗？”他这句话硬是把陈嘉予问愣。很少有人这直接地问过他感受，实在是太少，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他还有开心或者痛苦权利。香港迫降以后，很长段时间以来，他世界被分为二，变成“该做”和“不该做”，而不是“想做”和“不想做”，直到最近才有所改变。现在方皓堂堂正正问起，才逼得他也在思考自己对这件事情绪和态度。
“说‘开心’应该不太准确，可以说是……完满，但是心里不会舒坦，这是肯定，”陈嘉予慢慢说，“这算是
妈最后愿望。节后，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方皓安慰
该会就飞国航，作为飞行员每年都有十张可以用在自己和家属身上自家航司免费机票，算是他们这个群体不多福利之。
从餐馆出来以后，周其琛就先开车回机场，他今天晚上还要飞红眼航班。
方皓等陈嘉予去结账之后，两个人肩并肩往停车场走，这时候方皓才开口问他：“节前……是什时候，走多久啊。”
两个人同时拉开车门，坐进主副驾，又几乎同时把车门关上，好像同步动作样。陈嘉予也歪过头来看他眼，笑笑，然后才接道：“月中旬吧，跟公司请十天假。”
方皓默默点点头，没说话。
陈嘉予好像感知到他想法，主动说：“刚刚定下来没多久，上礼拜还在掰扯排班事，今年年假其实没那多天，到现在差不多才批下来。之前就没跟你提。”
方皓仔细想想，个假期事，他也没太介意，就说：“没事。反正过节也不休假，咱俩……也凑不到起。”
陈嘉予看他眼，这会儿正好开到路口，他挂空档，才伸手去拍拍方皓小臂：“想跟去旅游啊？”
说来也奇怪，这个方皓之前还真没想过。来，他们俩现在也不算严格意义上绑定恋爱关系，还停留在谈情说爱、互相解试用阶段。二来，到年底两个人都有点忙，近来几次都是逮着机会见面，没那个精力去脑补正常情况下恋爱场景。如今想起来，他也觉得这想法挺不错，就肯定说：“明年找机会起吧。你想去哪？咱俩是不是都得提前年请年假。”
陈嘉予笑笑，然后看着前方，说：“也不会直飞国内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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