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此,他沉不住气也得沉住。方皓说还是馋台山小馆家常菜,他就让方皓拿出手机念念菜单,然后商量着选三个菜,送到他家。
点完菜,陈嘉予想到什,问他:“那个鸡爪后来你们做吗?”
方皓点头:“嗯,
虽然说好第二天回京见面再说,可是在深圳晚上,陈嘉予就想跟方皓打电话聊。大事之前,他喜欢提前打个腹稿准备下,比如香港事件新闻发布会之前就是。他恨不得拿出笔记本列举下他们过去现在和将来。他边酝酿情绪,边笑自己真是沉不住气,真是反常。好像遇到方皓以后,他就没有正常过。后来他又想,这就是在意感觉吧,也不全是消极,悸动和心跳多过得不到答案煎熬。
昨晚到后来他也没再继续喝酒,所以对发生切记得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方皓举动,每次皱眉,每声呻吟,他说每句话,都像刀削斧刻样印在他脑海里。他反复掂量着他们之间交换过那些亲密话语,想到方皓从容不迫和胸怀坦荡,所有切迹象都指明他们现在想法和感受都挺同步,怎都不太可能得出“们就是睡次,以后相忘于江湖吧”或者“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这样结果。
想来想去,最后他把和方皓不到十页微信聊天记录从头到尾回顾遍,然后强迫自己去睡。
陈嘉予飞晚班十点才收工,方皓也是小夜班零点下班,所以也挺凑巧。在停车场见面时候,陈嘉予看到他终于不只穿衬衫,而是穿件领子挺高毛衣,心里动。
方皓还是上他车。到车上,陈嘉予才敢放肆,说他句:“看看,”便作势要伸手,翻下他毛衣领子。
方皓也任他动作,喉结滚动,想要说点什,还是忍住。那片红痕不见,但是牙印儿还在。
陈嘉予笑笑:“想跟你道个歉,不过也不真心实意。”他把他领子又翻回去,然后顺势轻轻捏他后颈把,这动作亲昵又亲密,可他做得太自然。
方皓低下头,挺配合地也笑笑,从陈嘉予这个角度看得到他弯起来眉毛和眼角。他又整理下领子,说:“还好不算白,要不然可得等几天。”
陈嘉予转回目光,把车发送,开车出停车场,才想起问方皓:“咱们去吃点什?”
方皓看他眼,然后说:“还是叫外卖到家吧。这样……比较方便们说话。”他说挺正常,可陈嘉予心里琢磨开,需要私人环境谈话,难道方皓要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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