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航2612，上到2000。”
“海南6713，上到2800，报告过台时间。“
“南方3189……继续下降到3600保持，调速200。”
每发
个指令，他手上就挪动着那个航空器
飞行进程单，用笔快速记录着相关信息。王展博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
，他发现他自己什
也不记得。但是他知道，在雷达黑屏那刹那，所有飞机位置、高度、航向、速度，已经印在方皓脑子里。
小高峰加上首都机场过来备降飞机，这简直是地狱般难度。程序管制中，因为管制员不能及时准确地拿到航班信息，所以航空器间要求间隔要至少十分钟。最开始进
“AirHongKong439,ContactDeparture124.5.Goodday.”
……
大概整整五分钟时间，他动也没动，口水也没喝，就在那里稳如泰山地坐着。王展博坐在他后面看得出神，方皓背影不算宽厚，甚至只穿衬衫在这冷空调房里都显得单薄，但是王展博就觉得他后背特别牢靠。
他仔细思考着，模拟着现在这种大流量情形，想自己上话该怎指挥。突然，雷达屏幕连续闪屏。王展博心道不好，他几个月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果然，在闪几闪之后，所有雷达都彻底黑屏！
王展博从座位上站起来，笔记本和钢笔直接滚落在地上。
过DULES。”
“保持6200，神鹿4355。”
“联航2612，上到1800.”
“上1800，联航2612.”
“海南6713，直飞SOAS，恢复自主领航，上到2100保持。”
方皓动作也顿下，大概有秒钟，他立刻恢复通讯：“所有单位，立刻停止发话，开始程序管制。”程序管制，即雷达管制前身，管制员无法精确掌握航空器位置，无法实施检测飞行幅度、高度等重要信息，所有信息都需要飞行员报告。
雷达上什也看不见，可是方皓仍然临危不乱地条条发着指令：
“南方1577，JVN点继续等待。”
“上航7318，保持高度3100。”
“神鹿4355，报告过台时间。”
“直飞SOAS，上2100保持。海南6713。”
“南方3189，高度4200，应答机1010。”
“南方3189，北京，落地跑道30左，先降到3900保持，调速220。”
“上航5439申请航向360。”
“现在飞机比较多，暂时不要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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