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江弛予抬起头来看郁铎眼,说道:“胜南姐送去就好。”
见江弛予这善解人意,郁铎心里反而堵得发慌。临别在即,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更担心自己在这个时候多说些什。
这段日子郁铎并不好过,每天不是扎在公司里收拾四毛烂摊子,就是往律所跑,回家面对江弛予时,还得装出若无其事模样。
江弛予什都没有问,但有好几次,郁铎深夜回来,看见他等在沙发上睡着,都险些忍不住像过去无数次样,把最近发生事都说给他听。
但是还不行,忍不住也得忍,好不容易到这里,不能前功尽弃。他太解江弛予,如果让他知道四毛行贿事,他更不可能离开。
“签证长什样?拿出来给瞧瞧。”
之后两人就并排坐在沙发上,翻看江弛予那本崭新护照。他们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这样坐在起,江弛予想借此机会和郁铎好好聊聊,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郁铎就被通电话叫出去。
这段日子里,郁铎态度十分微妙,看似与平常无异,又隐隐透着疏离。若真去计较,江弛予觉得自己像在无理取闹,但放任不管,又如鲠在喉。
这样奇怪状态直持续到江弛予离开前个晚上,这天晚上郁铎很晚才回家,他进门,就看见客厅里摊着两只巨大行李箱,
那瞬间,他心里像被投进块大石头,有点闷,也有点堵。
黄志平随时可能归案,只有明天顺利把江弛予送走,他心才可以无所挂碍,放手搏。
“你先收拾。”郁铎将车钥匙往桌上放,转身走进浴室:“洗澡完出来帮你。”
“等下。”江弛予突然叫住郁铎,站起身,来到他面前,那双漆黑眼睛沉沉地注视着他,:“明天就要走,你有什话要对说吗?
件事情在心里记挂太久,早就学会与它和解,等到那天来临时候,反而没有什真实感。直到郁铎看到这两只突然出现在客厅里大箱子,才真正意识到,江弛予明天就要走。
郁铎愣怔间,江弛予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见郁铎回来,招呼他声,将几件冬天衣服放进箱子里。
郁铎脸上情绪很快又收拾起来,走进客厅,随口问道:“都收拾好吗?”
“差不多。”江弛予蹲在地上,将入学需要用到所有资料装在文件袋里,放进行李箱。
“那就好。”郁铎点点头,继续说道:“明天有点事,尽量早点结束去送你,如果实在来不及,就安排胜南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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