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声巨响,双大手给这场闹剧按下暂停键,世界下子安静。
江弛予所在律所位于城市另端,他和郁铎通电话时候,已经在赶往工地路上。
在距离工地还有三个红绿灯路口,江弛予避让辆拉着警笛救护车。他望着逐渐远去车灯,心没由来地不安起来。
江弛予到工地门口时,又看到刚才那辆救护车,这时他已经笃定,里面肯定是出事。
江弛予先给郁铎打个电话,郁铎没有接。他将车往大门外停,下车顺着人流方向往里走,没多久就在慌乱人群中看见郁铎。
准许你们这样做?马上都给下来!”
“郁铎啊,你怎来。”李大能声音听上去气定神闲,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知道郁铎来定会大发通脾气:“没事儿,就是吓吓他们。”
他站在高处视野开阔,眼认出大门外郁铎那辆皮卡,对他说道:“你在车里坐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后面事交给。”说完他把电话拿下来,扯开嗓门朝楼下喊:“姓赵,弄到钱没有?跟你说,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
赵总收到消息也赶来现场,站在楼下急得满头大汗,直四处打电话,确认消防到底什时候才会到。
“李大能!马上带着人给下来!”见李大能不听劝,郁铎也顾不得现在适不适合露面,拉开车门下车,眼看就要亲自上楼逮人。
郁铎站在救护车旁,浑身都是血,他似乎想上前看看担架上那个人,但又不知自己可以做些什,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
眼前画面让江弛予不敢细想,他拨开挡在前面人,要往郁铎身边赶去。就在这时,郁铎像是有所感知般,抬头向他望过来。
隔着人群,江弛予在他眼里看见令人心惊绝望。
郁铎现在心急如焚,但也没有怪罪李大能意思,他知道工地上兄弟们都是苦出生,压根没有读过几年书,不懂、也不信那些唬人法律条款。
豁出性命站上天台,是他们能想到唯办法。过去经验也告诉他们,这个办法确实有效。
用自己命和资本博弈,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很愚蠢,但何尝又不是种悲哀。
李大能不想让他也搅进来,见郁铎身影往这边过来,连声应承道:“好好好,来来,这就来…小心!”
与李大能声音同时响起,是人群中阵惊呼,郁铎抬头望去,正好看见道人影从楼上落下来,重重砸在楼下车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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