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予这个猜测不是毫无根据,开发商为节约成本,无所不用其极,偷工减料已经是最基本操作。
“看甲方意思,他们打算这三栋楼就先这样,接下来楼栋再换砖厂。”郁铎接过水杯,口气把水喝完,看来是渴坏:“监理公司还没表态,估计是在待价而沽,看甲方愿意让出多少好处。”
郁铎已经请建筑检测中心到现场勘查,实际评测结果还没出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弥补可能。但以郁铎经验来看,出这大纰漏,只能把这三栋楼拆重建,这对开发商来说又增加笔巨大成本。
倘若开发商早就知道这批砖存在问题,他们不可能同意这个方案。刚才在会议上,开发商就直在弱化这件事严重性,看来是有把墙上腻子补,将这件事彻底掩盖过去意思。
江弛予早就猜到甲方可能有这样操作,评价道:“真是被猪油蒙心,也不怕蹲大牢。”
成,为检查墙面情况,郁铎让工人把刷好墙都扒进去。
圈检查下来,情况十分不乐观,几乎整栋楼砖砌体都出现自粉现象。以此推断,其他几栋楼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将牵涉到很严重安全问题,郁铎当机立断,让所有工人都撤出这三个楼栋,暂停这几个楼面施工作业,又把甲方和监理起约到现场,把情况说明。
监理公司倒是很快就派人过来,甲方代表经过三催四请,才最后个到场。这场会直从下午开到晚上十点,完美展示各方踢皮球技术,甲方和监理都声称自己无辜不知情,甚至想把责任往施工质量上推。
谈到最后,江弛予拍桌子提前离席。是今天由他来负责扮白脸,向各方表明公司态度强硬。更重要原因是他明天还有场重要考试,需要早点回家休息。
“他们不怕怕,这事儿是不可能同意。”郁铎走进房间,捞起早就准备好睡衣浴巾,准备睡觉前简单冲个澡。
今天下午在
郁铎留在项目上,个人和他们掰扯到凌晨,夜里到家时,整个嗓子都在往外冒烟。
江弛予听见郁铎回来动静,又从床上起来,他穿着睡衣靠在门框上看着郁铎,脸睡眼惺忪。
“后来怎说?”江弛予问。
“你怎还没睡?”郁铎把鞋子放进鞋柜,打开客厅灯:“还能怎说,这帮孙子都说不是自己责任呗,明天还得让砖产负责人过来趟。”
“如果是砖质量有问题,甲方未必不知道。”江弛予走进厨房,倒杯水塞到郁铎手里:“他们打算怎处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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