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郁铎这个人,是个例外。
江弛予没有再和郁铎拌嘴,他手指蓦地停住,低着头,开口喊声:“郁哥。”
郁铎愣住,这还是江弛予第次叫他哥,就算他再怎没心没肺,也听出这声“郁哥”里不同寻常。
好在江弛予叫他声之后,就继续埋头上药,并没有再说什。郁铎当惯恶人,不是太擅长应对这样场面。为缓解气氛,他开玩笑道:“别是感动得不行吧?哎,真不是为你…”
“这样最好,也不想欠你人情。”江弛予很快又恢复平日里模样,放下郁铎裤管,对他说道:“好,来吃饭。”
又恢复如常,他转念想,又开始挖苦江弛予:“口气倒是不小,兜里有钱吗你?”
江弛予懒得和郁铎打嘴仗,继续在他腿上揉搓,待皮肤上药水吸收得差不多,他又喷点上去。
“听周哥说,陈力没有把赶出去,是你替求情。”江弛予放下药瓶,看似十分随意地提起。
“求情谈不上。”郁铎淡淡地说道:“实话实说而已。”
“为什?”江弛予抬头看着郁铎:“你相信不是做?”
郁铎笑起来,似在嘲笑江弛予傻:“俩非亲非故,凭什相信你。”说着,他停停,又说道:“但也不想冤枉你,而且李大能这上蹿下跳地找你麻烦,不就是为膈应,可不能让他如意,嘶——下手轻点,趁机报仇呢?”
江弛予笑起来:“你不是挺能打吗,逮谁咬谁,还怕疼呢?”
郁铎不服气地反驳:“你被人棍子抽在腿上试试?”
其实江弛予知道,郁铎每天晚上跟着他出去吹冷风,有部分原因也是为跟踪调查他。但其实对郁铎来说,犯不着这麻烦,不管是不是江弛予做,把他交给陈力最省事,百。
更重要是,自江弛予出生那天起,他身上打满各种下三滥标签。人们先入为主地认为肮脏下作就该是他人生底色,各种鸡鸣狗盗无头悬案栽到他身上准没错,没有人在意他双手究竟是黑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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