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已经在墓前等。
他原本准备提前来整理墓碑,所以比明炽先到,但这里已经相当整洁,也就没什可动手地方。
听见说话声,明危亭就转身过来,迎上明炽视线。
“这次有人陪?”护墓员看向已经站在墓前人影,也跟着替他高兴,“是
……
明炽认真地听,温声道谢:“这段时间有劳您。”
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过,但墓地被维护得很好,打扫得也很干净,四周没有任何杂草痕迹。
夏天草木长得都茂盛,几天时间就能长成片。如果不是护墓员帮忙,只靠偶尔来探望祭拜访客,是保持不这久。
护墓员已经年迈,听见他道谢就摆手。
他们在傍晚时到墓园。
雨已经彻底停,夕阳明亮,还没来得及散去云被染成金红色。
这种颜色同时也渗进从云缝落下来光线里,又随着光线溶进草尖停留水滴,被它笼罩切都显得格外温柔。
雨水把切都洗得相当干净。青绿草地围着雪白墓碑,墓园在半山腰,苍松翠柏环绕,从这里可以看见下方错落分布建筑和主干道。
守墓员早就对明炽非常熟悉,过来和他打招呼。
“你这孩子直不来,就知道你定要是遇着大事,要是又生病。”
护墓员说:“过去——”他顿下又摇头,“不说不说,不提那些事。”
这座墓园老板和任家有生意上往来,过去也按照那个年轻任总交代,不准他们多和那个总来墓园男孩说话。但即使是这样,因为那些年男孩个人跑来次数实在太多,也难免越来越熟。
明炽身上出那些事护墓员也听说,直牵挂,想起来就会时常帮他收拾这座墓。
今天终于见到明炽来扫墓,他才总算放心,路把明炽领上去。
这份工作直待在墓园,寂寞确会寂寞些,但消息也灵通,总能听到些来扫墓祭拜人聊起事。
听说任家伤这次元气,该倒倒该塌塌,都收拾干净,反而重新捡回以前老路。
任夫人过世这十年,公司有不少背离她原本发展路径决策。看起来繁花锦簇,其实内里早就有不少问题,过去那些老员工也越来越动摇。
就是因为这些,所以这次震动,才会不等那些对家做什,自己内部就先动荡得厉害。
这回他们家终于定下心,调整回十年前主营业务和发展路线。任夫人留下那些公司反而各个找到生机,后来又意外多出不少合作机会,正逐渐稳定下来,估计以后也会慢慢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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