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砺只是抱着手臂低头看他,根本没开口,但刚才匡砺说过那些话却又像是凭空句句地跳出来。
……大概要笑话这群蠢蛋脑子不正常。
只有自己会知道自己有多嫉妒。
看他们都眼红得要滴血。
简怀逸牙关控制不住地咬起来。他想要反驳,却又个字都吐不出,整个人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动不动盯着匡砺。
匡砺完全不理会他,继续向下说:“只有自己会知道有多嫉妒,看着他们都眼红得要滴血。”
“们每个人做事,只要自己觉得对,就不用和其他人解释,别部门都会配合。”
“要是这件事没达到预期效果,翻车,没人责备,自己去写检查反思。”
“要是效果好,就请所有人吃饭,不去大酒楼,去路边摊。群人箱啤酒,聊天聊到半夜。”
“跟外面人有冲突,想都不用想,总经理会给撑腰。只要们能保证自己不做错事,捅多大篓子,永远有人兜底。”
这些事并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只不过是因为骆枳从不怀疑他,所以团队里所有人都从不怀疑他。
“你知道这是个什样公司吗?”匡砺说,“姓简,们是样人,所以知道你最想要什。”
“不是权力,也不是钱。当然也要这些,但要这些是为别。”
“是因为被人踩在泥里,当流浪狗样踢。心里很恨,很不安,连睡觉也会惊醒。”
“因为受够什都没有。”匡砺说,“所以什都要抢来。”
“不健康也不正常,是小孩子过家家。”匡砺承认,“所以个李蔚明就
“没有人约束你,没有人要求你必须做点什才能换到东西,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
匡砺说:“只要想回来,随时都留着门。”
简怀逸似乎是被这句话刺进眼睛里,瞳孔缩得不动。
他几乎是嘲讽地冷笑起来:“匡经理,你觉得这种公司环境正常吗?健康吗?这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只要混进去个别有用心人,就能把你们全毁!群天真蠢货——”
他说到半,话头忽然停住。
“好。”简怀逸打断他,“匡经理,大概知道你是来干什。”
简怀逸垂着头,声音冷下来:“你想看也绝望,是吗?很抱歉你可能得失望,不后悔做任何事……”
“在公司每天都能睡得着觉。”匡砺说。
简怀逸瞳孔倏地缩下。
“们会做很多事,这些事在别公司看起来,肯定相当幼稚——要是在别公司,大概要笑话这群蠢蛋脑子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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