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臻看他阵,揉揉额头哑然:“好吧,好吧……确实。”
“确实有话对你说。”荀臻拿过那份量表,看着上面已经相当清俊流畅签字,念出来,“明炽。”
明炽笑笑:“到。”
荀臻也被他逗得笑声,索性改口:“明炽同学。”
“有件事,大概不会有人想到要和你说……手术前你自己也不会。”
明炽眨下眼睛。
他只是看荀臻片刻,就又问:“和有关事?”
“这神?”
荀臻有点惊讶:“又是怎看出来?”
在术前时候,患者本人其实也向心理辅导团队解释过,不留太多信息其实也没关系,等做完手术养好身体,自己根据线索也样能慢慢分析出来。
以他被拴在那。
他终归不放心这个妹妹,还想再试试,再想办法把这个妹妹从那家人手里扳回点。
就像当初任夫人明明已经非常生气、非常恼火,还是要去骆家把门敲开,最后再和那个从小起长大朋友把事情说清楚,想要让对方从给自己编织谎言和幻觉里清醒过来。
任夫人为什没法规劝骆母,骆枳就为什教不好骆橙。
对着那些被撕碎照片,任夫人茫然和无力,和小骆总面前那个被打翻片狼藉蛋糕是样。
“别人想不到,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原来这种事还要特意说。”荀臻说,“你想不到,是因为从没有人教过你这件事。”
明炽同学握着笔,认真地听着他讲。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独立。”
荀臻看着他:“没有人欠别人,没有这样事。”
“过去你不欠任何
荀院长当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时间卡得太紧、总有事情来不及,以为是他在想办法宽慰众人,现在才发现对方说得居然也是实话。
“没这神。”明炽忽然笑,“只是觉得,荀院长好像有话对说。”
他已经猜出自己和对方在术前就很熟悉,所以不再过分拘束,半开玩笑地拿过随身便签本和笔,放在腿上,做好准备听课姿势。
他今天没有出行计划,只穿件普通白衬衫,领口被扣得规矩,加上头发依然比之前稍短,就显得年纪好像更小。
纪录片里没有本人在这个阶段影像资料,但也还是很容易叫人忍不住猜测,或许在他上学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
……
荀臻绕回桌子对面坐下,端起咖啡杯。
明炽抬起头。
他刚刚写完这份量表,听见荀臻忽然叹气,以为是自己哪个地方答得出问题:“荀院长?”
“没事。”荀臻喝两口咖啡,“在想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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