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有五十张欠条,再打张。”
明炽立刻拉过影子先生手,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借点东西,拿什换都行,反正等到那天定还。”
他用手指在明危亭掌心写字,他右手已经恢复得相当有力和灵活,写得太快,几乎辨认不出是什内容,只是点点掀起格外柔和暖意和酥痒。
明危亭忍不住抬下嘴角,他忍住把手掌攥起来,连那只手也起握住念头:“借什?”
“影子先生。”明炽说。
“迫不及待地等着那天。”
“个特别厉害、见多识广游历归来船长,把他旅途上收集最好景色、最棒见识和回忆、最喜欢礼物,全都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用来做件事。”
“用来做件事。”明炽轻声说,“来兑现本能起写两万件事日志。”
明危亭当时只是举例说明,现在已经完全觉得这个数字太少,摸摸他耳朵提出补充:“至少。”
“……至少。”
着急。”明危亭说,“们有很长时间。”
明炽点点头:“知道。”
明危亭视线落进那双眼睛,明炽眼睛干净清亮,那大概是他印象中最为坦诚和挚彻注视,所以他认真听明炽话。
明炽把他手握得很紧。
他们坐在房间角落,露台敞开着,月光能看见,风能看见,星星能看见。
明危亭答应声,等阵不见下文,又轻声问:“什?”
明炽已经写到最后几个字,屈起手指,在他掌心某个位置敲敲,个字个字念:“影、子、先、生。”
明危亭怔片刻,才意识到他要借就是自己名字。
明炽写好只有自己能看见欠条,
明炽笑出声,点头点头:“至少两万件事。”
明炽慢慢深呼吸,他耳朵发烫,但还是坚持坐直问:“是不是特别厉害。”
“是不是厉害到。”明炽说,“这个未来定会发生,定有天,会是个见多识广船长。”
明危亭毫不犹豫点头,他从不怀疑这件事:“是。”
明炽松口气,抬头笑起来:“那就行。”
他们这次没有躲起来,所以姨姨也能看见。
明炽静静垂下眼睫,重复那个动作,把郑重全部印在他指节上。
“知道现在回答不作数,影子先生。”
明炽轻声说话,那种柔软温暖触碰带更轻、因为发声而引起微小震动,这种微震路延进胸腔,牵起像是渺远潮声深沉共鸣。
“饭要口口地吃,事要点点地做……迫不及待地等着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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