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等会儿又自己抢答:“姨姨说玩够再回家。”
明炽特地点名:“让唯认路人记得做路标,不然晚上找不到。”
明危亭眼底溢出笑意:“这就做,今晚不睡。”
“先生晚点回来。”明禄点点头,“带火苗回家,让人来送探照灯。”
已经完全分不清家里到底是谁在带头幼稚,明炽笑得彻底没力气,低头埋进影子先生颈间:“不行不行,觉要睡。”
他知道这时候得说点什。
禄叔说过这种话、影子先生也说过这种话。他在心里毫不犹豫答应万遍,但到也想张口时候,总是紧张地心跳个不停。
明炽喉咙轻轻动下,他想自己定是太久没说过这几个字,久到连咬字时候唇齿都觉得生疏和滞涩。
“……家里。”
明炽慢慢地说,他声音很小,像是怕惊动睡着水:“家里总要有个人管认路吧。”
学,压低声音:“以前们每次出海,迷路时候,禄叔都让站在船头,说是锻炼掌舵本领。”
明炽眨眨眼睛,他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但看着禄叔半是好笑半是无奈神色,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锻炼出来吗?”
明危亭点点头,又继续向下说:“怎办,家里所有人都不认路。”
他把明炽抱起来:“这样显得很不合群。”
明炽其实觉得自己还能走,正要拿回手杖,和影子先生商量放自己下来,恰好就听见这句。
“等白天
明炽学会这个句式,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迅速喜欢上这句话,喜欢到想翻来覆去说个不停,喜欢到竟然瞬间就超理直气壮:“家里总要有人管认路吧。”
“这样不论什时候。”明炽理直气壮,把每个字都说得超级清晰,“们就都能起回家。”
明危亭看着他,抬手拢住明炽颈后,用额头碰碰他额头。
“这好。”明危亭问,“有个人认路,就都能起回家?”
明炽当然点头,又本正经探出头问海浪:“姨姨什时候回家?”
这种话当然不是认真,只要稍微想,就知道定是在开玩笑。
但影子先生在月亮下面石滩上,可能是真有什特殊加成。
明明说话声音、把他抱起来动作、护在身后手臂力道都样,但或许是因为语气有所变化……所以好像就又有什显得非常不样。
……不论说什,都像是那个落在指节上触碰。很轻很缓,惯常严谨下,偏偏又有着最柔和慎重。
明炽个不争气就原地心软,没有再坚持下去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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