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真挺严重,明炽是真知道错——他当时也真只是想歇会儿,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上头就练那久,也完全没注意到开着窗户天已经黑。
但错就是错,明炽低着头,老老实实承认:“是。”
“是。”明炽虚心道歉,坚决改正,“这人怎这样,以后绝对不准。”
明危亭并不想让他反省到这个地步,主动替这人说话:“也没有这严重。”
明炽犹豫会儿,悄悄眨下眼睛,把手放在明危亭手上:“真?”
……糟,明炽想。
影子先生说不定真是块石头。
不然为什那双眼睛平时也会这看着他,但坐在这片缓慢冲刷着石滩海水间,坐在月亮底下,居然也变得完全不样。
明危亭抬起手,忽然轻敲下他额头。
明炽跟着眨下眼睛,他手被影子先生牵过去,手杖被妥当放在旁。
,就要练到逐渐能够习惯和适应琴弦硬度,练到固定拨弦位置不会再被磨破,才能算是练出来。
那天溜进房间月亮实在很亮,把什都照得很清楚,所以他也看到自己手上被上药……这个也没什奇怪,他这些天也没少被影子先生捉住上药。
明炽开始还不太习惯,毕竟他相当小就开始自己给自己上药。但禄叔对他说这和护士长给他头上刀口换药没什区别,竟然也很有道理,他想晚上都没想出哪里有问题。
明炽知道自己手被上药,现实感受会延伸进梦里,他那天其实也梦到。
他在梦里变成艘船,水流柔和地触碰着他,帮他把磕碰损伤地方都细细裹住,疼痛温顺地蛰伏下去。
“真。你穿风衣
“谁啊。”明危亭学着他语气,叹口气,“练到天黑。开着窗户睡着。差点就着凉。”
“想起要问第件事。”明危亭说,“是这个。”
他每说句就轻轻敲下明炽额头,力道很缓,几乎只是指节轻碰。
大概是因为观察得太仔细,明危亭总能把明炽语气学得很像,加上自己惯有咬字和嗓音,水里那些石头都像是变成个接个句号。
明炽忽然被翻旧账,当即心虚到不行,低头小声认错:“谁啊。”
上药触感他很熟悉,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来,但是好像还有别。
……
好像还有点别,不太熟悉。
明炽悄悄攥下手杖,给自己鼓鼓劲,小声问:“影子先生,你那天还做什吗?
他等半天没有等到回答,抬起视线时,正撞进明危亭注视着他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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