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危亭带着食盒过来,明禄就站起身,把床旁位置让开。
病号餐难免要清淡,但明禄还是去问过荀臻,弄清楚术后忌口和适合补充营养,叫厨房想办法尽量做得有食欲。
效果看起来显然不错。明炽术前就禁食八个小时,术后到现在也只是吊营养液,光是闻见香味,眼睛就迅速亮起来。
明危亭帮他支起小桌板,看到他目光发亮,也跟着显出笑意:“用右手吃?”
明炽已经悄悄锻炼个上午右手,当然想试试,主动把勺子接过来。
身体检查结束,明炽和护士长挥手道别,被对方提醒等重新能走路时候定要回来报喜,又多添个约定。
定要带着想就烫先生起回来。
等到时候,要是还想就烫,就得给护士站带大盒糖。
明炽当然很愿意给护士站带糖,但他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关系,找机会悄悄问禄叔:“是不是落什常识,还没有想起来?”
明禄当着先生面,陪小少爷在病床边小声嘀嘀咕咕,听他详细描述完,笑意不比护士长少:“不着急。”
“完全不记得在哪认识、不记得认识多久,什都不记得。”明炽神色挺严肃,“这种情感是现在大脑产生,还是以前大脑告诉要记下来。”
护士长就怕这个。
这层病房同样见证过太多另外种情况。
受损记忆太多,再熟悉人也可能会被忘干净,性情变化、心态迥异,最后只剩下陌生和遗憾。
这种情形没法责怪任何个,再多遗憾,也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明危亭坐在床边,握住他手,帮他点点把勺子握稳当。
这些天都没松懈过复健,在术后立刻就显出效果。
这只手不再
“是大概很久以后才会学到常识,现在不急。”
明总管低声教他:“还会起知道很多其他,比如蛋糕式样,地点选择,不同文化传统,音乐和服装知识……”
明禄说到这里,想起他蛋清过敏,又特地补句:“做不放鸡蛋蛋糕。”
盒糖能引出这多门道,明炽听得越来越惊讶,震撼地睁大眼睛。
明禄知道这些事尚且太过遥远和不确定。他只是在这些天常想起上代先生和夫人,忍不住多说些,却也笑着点到即止。
护士长捏把汗,悄悄问他:“想出答案来没有?”
明炽瞬间不严肃和沉稳。
热腾腾年轻人抬起手,自己给自己飞快扇风,指那个显然当叛徒告密温度计。
护士长愣几秒钟,笑得直不起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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