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结构吗?”明危亭稍沉吟,“没有办法,拆解过程中损耗是难以避免。”
骆炽问:“特别不想弄坏呢?”
明危亭微怔,抬起视线看着骆炽。
他其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事实上,在把这个故事讲给骆炽之前,他也并没有仔细想过,禄叔为什会特地给自己挑这
“也是真。”明危亭眼里显出笑意。他交出自己只手,任凭骆炽努力试图把这只手埋进沙滩里作为报复,继续向下说,“后来换条船。”
“换船后,就不再做噩梦,但对深海恐惧依然在。”明危亭说,“后来父亲让人带去处理那条沉船。”
骆炽已经用沙子把他手埋到半,听到这里,胸口却不知为什跟着微动,抬起视线。
“沉船。”骆炽想会儿才又问:“怎处理?”
“打捞,拆解,依然有价值部分回收利用。有珍贵宝藏,就在修复后妥善保管。
着,眼里显出些笑意:“不要紧。”
他停下来回忆片刻,又继续说:“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做几晚噩梦,以为自己睡在那艘沉船里。”
这件旧事实在太过久远,明危亭自己其实都记不清。是特地去找禄叔问过,准备下次和骆炽玩真心话大冒险,用来回答“说件影子先生以前事”这种问题。
现在当做故事讲出来给骆炽解闷,等到晚上,他就要再去打搅禄叔休息,问件新。
明危亭忽然停下话头,抬起手,轻敲骆炽眉心:“谢谢禄叔。”
明危亭说:“剩下废弃物,送去熔炼炉彻底销毁。”
他们像在说艘沉船,可不知为什,骆炽又像是慢慢想到些别东西。
骆炽看着影子先生手,那只手被细沙埋到半,但仍有隐约轮廓,只是这点轮廓也已经开始变得不清晰。
明危亭以为他是累,就接过后续工作,另只手刚拨些细沙想要埋上去,却被骆炽拦住:“拆解时候。”
骆炽停停,整理好自己思路:“拆解时候,如果有不想弄坏结构,要怎办?”
“谢谢禄叔。”骆炽想也不想就跟着重复,然后才想起来问,“为什?”
骆炽立刻发散联想,合理联系上下文,续上接下来情节:“做噩梦,所以去找禄叔睡吗?”
明危亭没有这种习惯,摇摇头:“三岁起就自己睡。”
他又背诵并复读骆炽说过原话,骆炽身形就跟着顿。
想起当时信誓旦旦自己,再想起今早醒过来发生事,骆炽彻底解释不清,热意路沿着耳后飞快渗进衣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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