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幅度比刚才稍大,就立刻带起阵强烈眩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闷哼声,仓促闭上眼睛。
……有点糟。
有点糟,他身体好像不好过头。
骆炽当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他在前些天虽然还以为自己只是摔坏腿,但也有大把大把药等着吃,还要输液和理疗,如果医生来还要抽血化验。
昨天玩吉他玩得太兴奋,也没怎顾得上不舒服。晚上躺下来,身
骆炽整个人已经滑进毯子里,这下无路可滑,张张嘴,声音更小:“三岁起,就自己睡。”
明危亭又回头看吉他。
骆炽当然清楚这是“你昨晚还抱吉他睡”指控,他想要详细解释这两者区别,思维慢半拍,才跟上对方说后句话。
明危亭看他神色慢慢变化,先是热腾腾烫进衣领,接着又明显怔,想片刻后明显有些出神。
这些变化都很细微,骆炽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不同,只是那点刚才还显得格外鲜活热意有些突兀地褪去。
身体状况确已经比最差那段时间好出太多,但也依然容不得轻易就放松警惕。
昨晚情形,骆炽自己其实不太清楚。
临海雨季不算长但也绝不短,昨天那场雨下大半天,晚上只晴几个小时,天色黑透没多久就又下起来。
这场雨比之前来势更汹,雷声轰鸣,雨水到夜里几乎砸得窗户劈啪作响。明危亭睡不踏实,起来查看骆炽情况,果然发现骆炽不舒服。
有吉他陪在床边起睡,骆炽自己倒是很安稳。但毕竟直到傍晚才退下烧,在房间里密不透风地捂天,晚上气压稍低,就闷得喘不上气。
明危亭掀开绒毯,重新替他整理好,视线还落在骆炽身上:“火苗?”
骆炽笑笑,摇头:“没事,——”
他声音停下来,看着绕到自己面前,伸出手拢住自己头颈影子先生。
“火苗。”明危亭认真看着他,“说错话。”
骆炽立刻毫不犹豫摇头。
骆炽夜里昏睡,即使再不舒服也难醒过来,只是被仿佛窒息睡梦沉沉魇着,就又不知不觉泡在冷汗里。
明危亭抱着骆炽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吸半个小时氧,骆炽状况才总算稍有些好转,但今天还是怎都打不起精神,稍微动动就头晕得厉害。
“和睡更方便些。”明危亭试着循序渐进,和骆炽商量,“你不舒服,就会知道。”
明危亭如实同他解释:“你夜里不能没有人照顾。”
他说完这些话,看着瞬间睁大眼睛动不动骆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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