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难得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下,小声解释:“五岁起就自己给自己上药。”
这话很有说服力,明危亭停下来想想,看向房间。
那把吉他正盖着被子在床上睡觉。
骆炽昨晚就是抱着吉他睡,今早还特地和吉他说“早安”。他把骆炽抱
右手尚且使不上多少力,手型也做不准,天下来,骆炽指腹已经多些显眼血痕。
明危亭没有弹过吉他,估量下那些琴弦硬度:“会不会疼?”
“不会。”骆炽笑着摇头,“很舒服。”
他说得很认真,明危亭看着他眼睛,知道这句话是骆炽真这想,就低头帮他在手上涂药。
这些事明危亭之前都没做过。他起初也是看着护工来照顾骆炽,但那时候骆炽意识混沌,原本就因为不熟悉环境强烈不安,更不要说被群完全陌生人按在床上处理身体病况。
明危亭合上电脑,摘下耳机起身。
下雨时空气有种特殊凉润,天上水和海里水碰在起,连成边界模糊水雾,风在里面自由穿行。
露台上大片绿叶探出去,接几片雨水进来,给海风也添上草木清新气息。
骆炽睡在躺椅里,身上盖着条格外厚实绒毯,只手垂下来。
他睡得并不实,察觉到明危亭走近,跟着睁开眼睛。初醒朦胧雾气眨下就散开,准确定位到熟悉人影。
为不让骆炽无意识挣扎时伤到别人或自己,就只能用镇静剂或是束缚带。那种情形明危亭见过次,他发誓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在骆炽身上。
那时候骆炽只对影子先生有印象,所以明危亭就开始学习照顾骆炽。
这些事不算难,骆炽原本就是个非常努力配合病人,他做到现在,也越来越自然熟练,渐渐成习惯。
倒是骆炽现在已经彻底醒过来,被他照顾小朋友似握着右手上药,耳后逐渐泛起热意,手指也不由自主向回蜷。
明危亭被他手指溜走几次,抬起视线询问看他。
睁眼就看见影子先生,骆炽心情很好,眼睛立刻弯起来。
明危亭被他引得轻松,也露出笑意,摸摸他额头:“不闷?”
“能透气就好很多。”骆炽边说边用力深吸口气。他烧才退不久,气息还不畅,忍不住咳两声,但还是舒服地把那口气长长吐出来。
见他有精神,明危亭就跟着放心,也在旁坐下,捞起骆炽垂下来右手。
骆炽已经有段时间没怎弹吉他,实在手痒厉害,摸到弦就舍不得放手,自己埋头练天还不知道累,就连晚上也是抱着吉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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