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音符当然完全算不上曲子。
骆炽不着急,只是抱着那把吉他,靠在明危亭身上。
他埋着头、点都不着急地专心练。不知过多久,逐渐有两个音能顺利连到起,然后又接上个。
明危
明危亭迎上那双眼睛,他收敛心神,正要开口,却忽然被骆炽扯两下衬衫。
明危亭循着骆炽视线,看见那把被修好吉他。
骆炽眼睛里含着笑。
不是那个无忧无虑骆炽。骆炽个人走太远路,带着刚把过去旧疮痼疾刀刀剜尽斑斑血迹,眼睛里却还干净,透出亮晶晶笑。
骆炽下接下地慢慢扯着他衬衫,和他要自己吉他。
在骆炽醒来后,明危亭发现,想法又有新变化。
骆炽不再想过去那些不高兴事,所以他也不该再想。
……
他只是忍不住想伸出手,想要抱住骆炽,想让骆炽只要觉得累就靠在自己身上。
骆炽靠在他身上,还在认真研究他眼睛。
有被修缮维护过,那个最后属于骆枳角落,灰尘下切早已被大片霉菌和白蚁巢穴占据,护栏漆掉光,被雨水蚀得满是锈痕。
骆承修说,那天骆枳站在窗口,被雨浇透,没人去管。
……
骆炽原来那喜欢下雨天,喜欢趴在窗户前面看雨。
骆炽喜欢下雨,喜欢窗户把雨水和寒气牢牢挡在外面,喜欢风雨都被结实门窗阻隔。
“在家也很好啊。”
骆炽说:“下雨天,就该在家睡觉。”
骆炽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吉他,抱在怀里:“幸运粉丝要不要睡觉?”
明危亭想要摇头,但他不知为什,只是看着骆炽。
骆炽左手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右手在这些天锻炼下,虽然能支撑时间不久,但能靠着技巧找准落点。
骆炽已经仔细想圈,找到最可能推测:“是因为今天下雨,下午不能去沙滩玩吗?”
明危亭抬起手臂停顿下。
骆炽碰碰他眼睛:“幸运粉丝?”
“幸运粉丝。”明危亭低声说,“现在有两件不幸运事。”
骆炽被他这句话引得好奇,微微睁大眼睛,单手撑着身体弯腰,由下向上迎上他视线。
下雨时候,骆炽喜欢个人假装是个家,把安宁全留在暖和屋子里。
明危亭不想对骆炽说这些事。
他只是依然会想……如果他那时候足够幸运,就能在骆炽离开酒店之前把人截住。
如果足够幸运,就能不让骆炽在那个时候被带走,被带去叫人糟蹋望海别墅。
在骆炽醒来前,明危亭直在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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