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明听见自己木讷地说着生日快乐，快乐两个字被零点报时
钟声彻底盖过去，摄像头位置离挂钟不远，震得
片嘈杂轰鸣。
“这
让你自己走，派你来人大概不会放过你。”
骆枳声音在视频里平静响起：“走吧，
送你下楼。”
“任……任总。”李蔚明干咽
下，哑声说，“您千万不要把这份录像外传……”
保险起见，他其实早就该想办法把这东西删——尤其在那条背刺骆枳微博发出去后。
隔半晌，骆枳忽然笑笑：“给你两年基础薪酬，说声生日快乐吧。”
李蔚明有些愣怔：“什？”
“生日快乐，祝。”骆枳抬头看看墙上挂钟，天已经快走到头，秒针还剩最后两个大格，这天就会正式结束。
“小橙本来说要给过生日，不同意她这早就进娱乐圈。”
骆枳像是笑笑，他不知道是在对李蔚明说，还是仅仅做个简单今日总结：“被搞砸。”
块蛋糕，“如果两年后还在，会继续按常规给你资源。”
李蔚明讨饶声已经带哭腔：“骆总，知道错，求您再给次机会……”
骆枳背对着他，慢慢吃完那小块蛋糕。
李蔚明哀求逐渐词穷，他大概也猜到骆枳不会再改主意，渐渐地不再说话，只有神色愈发晦暗颓然。
酒店奢靡套房里，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个视频就是悬在他头顶把剑，说不定什时候就会掉下来，直接摧毁他现在好不容易得来切。
但从他发那条微博开始，骆枳私人邮箱每天都会定时给他发送次这个要命东西。
不管怎删都删不完，即使删第二天也还会有。
就连骆枳死以后……也还会有。
李蔚明被吓得不轻，暗地里请懂行人来看，似乎是什自己写脚本自动监测抓取关键字，再联动邮箱定时发送。除非拿到骆枳本
……
这种录像放给本人听，哪怕看不见画面，也是无比煎熬。
李蔚明开着车，面红耳赤拐过最后个路口。
他当时心思全在两年基础薪酬上，已经开始盘算能出去接些什私活，并没仔细听骆枳话。
但那句话还是说。
“这件事。”骆枳忽然开口，“和——”
他看起来似乎想问什问题，却又在话到嘴边时突兀地停下来。
李蔚明茫然抬头。
骆枳最终依然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他只是走出录像画面，那个位置大概是酒店落地窗边。
骆枳站在那里，不知在看着街对面什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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