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现在完全没在想什把柄。
他慢慢攥攥拳,掌心那片冰冷正在蔓延,他手指都已经开始发僵。
因为电话对面任尘白并不知道骆枳也在邮轮上,还在沿着这个话题继续随口聊天,和他说更多话。
任尘白甚至多半不知道邮轮沉,任家生意没有海上走,任尘白也没有看新闻习惯。
如果不是切身相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对所有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大事,随时随地如指掌。
“别提这个吧?昨晚才决定不再想这件事,对他好点。”
任尘白无奈地笑下:“现在想想,你们家人聚会时候把他骗去任家,这种事是有点过分。”
骆钧低声重复:“昨晚才决定?”
他在这句话上浪费太多时间去理解,以至于又花比之前更多时间,才意识到原来任尘白还在他们家人聚会时候骗骆枳过去。
骆枳是因为这个,出现在望海别墅吗?
自罚躲过去荆棘悄然沿着血流延伸,生冷淬毒刺穿透血管,勒住他心肺内脏。
骆钧想起那天晚上家宴。
骆橙曾经问父亲那个问题,骆橙说是尘白哥说,骆枳害死任姨。
听到这件秘辛时错愕、震惊和诧异,忽然沿着被荆棘划裂缝隙淌出来,化成浓浓泛着阴冷不详预感。
父亲是怎回答?
……甚至即使是切身相关,也未必就能如指掌。
骆钧听着电话里声音,他甚至已经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场梦。
因为他对骆枳太坏,所以被最护着骆枳任阿姨教训,做场荒诞又离谱怪梦。
“你现在不烦骆枳?那就多让你知道点东西,对你不认那个弟弟再好点。”
任尘白半开玩笑地调侃他句,又继续向下说:“你那个领带夹其实是骆枳想办法弄来,
在别墅那个晚上,骆枳究竟都做什?
邮轮上,骆枳变成简怀逸口中那个样子,和这件事又有没有关系?
“为什是昨晚。”骆钧说,“昨晚发生什?”
“听说简怀逸请你们家去坐邮轮,就去淮生娱乐绕绕,拿到些东西。”
任尘白说:“对,你是要简怀逸把柄吧?会儿发给你。”
父亲说,应该是任家人这告诉任尘白。
父亲说,就当是这样吧。
父亲说,真相任尘白未必受得。
“任尘白。”骆钧听见自己问,“你是真觉得,任阿姨过世,是骆枳导致吗?”
电话对面沉默过于久,久到他心底寸寸沉下去,沉进看不见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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