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闭闭眼,食指中指并拢,用力按两下眉心。
他正在回忆自己是来做什,忽然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声音是从左后方传过来,模模糊糊听不大清内容。
……
但那道声线,骆枳却很熟悉。
骆枳正要转身离开,那道人影却已经快步从他身后追上来,抬手拦住他。
黑红也是流量,他靠着路打得硝烟四起热度让人记住淮生娱乐,拉扯起来濒临倒闭公司,捧起好几个当家艺人,倒也算有舍有得。
……
只不过就单论这会儿,骆枳实在很难和什更好形象挂上钩。
那件风衣上不是血就是泥,早就没法穿。他索性直接扔在车上,没带下来,准备等回头送去干洗店处理。
骆枳这会儿没耳鸣,虽然头还有点晕,但也还在习惯范围内。
空隙,就不会因为些乱七八糟事东想西想。
就不会觉得难过。
骆枳现在其实也还好,比起难过,他更明确感觉其实是“茫然”。
忽然就没事可做、没处可去几乎能把人淹没空白强烈茫然。
趁着这份茫然还没开始侵蚀他行动能力,骆枳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开出那片刺眼过头明晃晃白亮日光。
骆枳身形顿顿,抬起眼睛:“尘白哥。”
如果给他道题,让他在五秒内答出最不想在这种地方见到人,大概就是任尘白。
任尘白是骆枳为数不多
他进商场,叫空调吹着,身上却依然阵阵地出冷汗。
这件衬衫已经浸得透湿过好几次,领子软塌塌趴着,袖口染血,裤脚也沾得满是灰尘。
骆枳自己都觉得有点狼狈。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事不关己地想会儿要是这拍几张照片,挂到网上,会不会有恨他到入骨黑粉花钱来买。
幸好没叫什熟人看到。
骆枳开着车在市区里绕几圈,找个停车场泊好,准备去随便买两件衣服先换上。
都说人靠衣装,似乎也确实有些道理。
骆枳长相其实非常出挑——想也知道,能隐瞒身份跟家世、只靠着张脸把吉他从选秀节目里所向披靡地杀出条血路,至少也是能顶得住高清特写水准。
至于后来是怎风向陡变,大众审美似乎都跟着八卦风向走,在他用家世压人、威胁逼迫节目组开绿灯、打压其他无辜素人选手黑料云云像模像样地传遍全网后,“只有个人觉得骆枳奇丑无比吗”这种明显眼瞎帖子就经久不衰,隔段时间就要被挖坟踩踩……这些事就没有必要再多回想。
骆枳自己倒是不怎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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