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阮宵笑意很淡,却是真开心。
“小宵,快进来,外婆帮你拿行李……”外婆看向门外,左右张望,疑惑地问道,“没有提箱子吗?”
“没有,走得急。”阮宵没有
“雪天地滑,不必着急,路上小心。”阮宵淡淡地说。
宵宵是在关心。齐煊想。
而当他如提着战利品般提着热腾腾豆腐脑归家时,阮宵早就不知道去哪里。
餐桌上留张字条,是阮宵笔迹。匆忙之下书写,还有些许潦草。
让安静几天。不要联系。
清晨,他就会回应,如果在其他时间,他就会侧过脸躲闪。
齐煊和阮宵纠葛这些年,到如今算来,怕是有三分之年月都混在起,他又怎会不清楚阮宵别扭来自于哪里。阮宵是个苛待自己完美主义者,对于什事都力求能力范围内最好,对爱情也同样。恐怕在阮宵心中,他所期盼情感生活理应是波澜不惊且琴瑟和鸣,而不是跌宕起伏鸡飞狗跳。而恰在这种什都尚不明朗之时,阮宵被标记。
思及此,齐煊愈发觉得自己委实是混蛋恶棍王八蛋。他知道诱哄阮宵不该,强行标记不该,但他不后悔。他会给阮宵最好。
他定然会给阮宵堂堂正正未来。
齐煊想着,便给齐玥发去条消息。问她家里人下周有没有空,他有重要事要讲。
新年第天,空中还飘着细雪。
街上没有什人出行,皑皑白雪覆盖在屋檐上,地面上除阮宵脚印,少有属于其他人足迹。雪中小镇分外宁静。
阮宵背着双肩包,在栋三层小别墅前站定,按下门铃。
“小宵来啦!”
隔着门都能听见老人脚步声,愉悦地唤着阮宵小名,像是期盼已久。
第四天早晨,齐煊醒来时发现阮宵正在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没料到齐煊会突然睁眼,阮宵微怔片刻,欲拉开彼此间距离,却又被齐煊伸长胳膊揽入怀。
阮宵没有躲避也没有挣动,蜷在齐煊怀中,温顺似鹿。静默半晌,阮宵开口,说想吃豆腐脑。
齐煊以为自己听错,毕竟这些天阮宵还堵着气,话都没说上几句,更别提提要求。齐煊大喜过望,理所当然认为是阮宵给他表现机会,立刻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要出门买豆腐脑。
齐煊正欲将门合上,正好看见穿着睡衣赤着脚阮宵立在客厅茶几旁,若有所思模样。他头发略有些蓬松,还有几缕不和谐地翘着。支棱着头发与阮宵外表不符,却特别可爱。
“宝宝,你稍微等会儿,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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