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再亲下陆信泽碰过地方,权当消毒净化。齐煊有些幼稚地想。
阮宵懒得和他继续扯皮:“行,看到就看到。拿着回去吧。”他把领带往齐煊怀里塞,开门送客。
“宵宵,会改,你等着,会把你追回来。”
齐煊走后,阮宵合上门。听到上锁声脆响,绷紧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阮宵感到轻松,却又莫名觉得阵阵难过,两种情绪杂糅在起,矛盾得如同两只纠缠在起异色毛线团。
是与齐煊分开后开始。自那时起,他常会感到难舍难分,却又是如释重负。
阮宵有所感知,回首看他,双凤眼都瞪圆,嘴巴紧抿着。齐煊脸无辜,说:“你头发上有脏东西。”
阮宵自然不信他,问道:“脏东西在哪里?给看看。”
齐煊说:“随手丢掉。”
阮宵轻轻皱下眉,像是有些烦恼样子。他说:“不要再做无聊事情。”
齐煊欲言又止,还是悻悻地闭上嘴。
齐煊上楼喝水,和阮宵有搭没搭地讲会儿话,难得自觉地就要走。
“等等。”阮宵喊住他。
齐煊转头,那股翘首以盼劲儿溢于言表,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写着,“留”。
“……你有条领带落在这儿。给你去拿。”
每次齐煊露出这种灼人眼神,阮宵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像是种条件反射。这次也不例外。
几天后,薛雪给阮宵打来电话。电话里,她先是向阮宵道歉。她说她获得去公司海外总部工作机会,是她梦寐以求很久。原本以为不会批准,却没想到竟然在昨天通过。如果去海外总公司工作,意味着她
“有不满地方你大可说出来。”
“陆信泽都能碰你头发。”
潜台词是凭什什不能。
“……那是因为头发上真有脏东西。”
“也真看到脏东西啊。”
“哦。”齐煊虽然失落,但也不意外。他想装作无所谓地笑下,却发现嘴角扯不起来,干脆作罢。他路跟着阮宵进卧室。
阮宵立在衣柜前翻找领带,齐煊看着他瘦削背影,不知怎,竟觉得特别不舍,眼睛发酸,连同心也跟着起酸胀起来。这多年,无论自己做什让阮宵不愉快事,阮宵都纵着他,也总会妥协,可这次阮宵说要走,就真头也不回地走。
现在他也没有立场提走之前要亲下这种话。
齐煊走到阮宵背后,脚步极轻,唯恐惊扰到阮宵,好像把阮宵当成只容易受惊兔子。
他微微倾身,吻下阮宵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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