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天,洛曦川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没有开灯。五天不见人影,只用短信联系室友阮宵也在。要下雨,厚重云层往下压,白日里也阴沉沉。阮宵就坐在室内那片阴影里。
“如果你非常喜欢人只想和你有肉体关系,你会怎做?”阮宵突然问道。
“宵儿,别想那多,”洛曦川不知道该怎安慰他,只股脑儿把零食往阮宵那里推,“齐煊喜欢你。”
阮宵朝他笑下,又不做声。
他们那时二十出头年纪,手里有大把大把青春好时光,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尽管不愿意承认,但阮宵也明白他口头上泾渭分明就像是虚张声势,与贼喊捉
觉小插曲在此时此刻都得到解释,原来自己是个二百五十瓦电灯泡啊。
恍然大悟洛曦川立刻用行动表示“打扰”。他端起盘子,从两人中间挪到圆桌另侧。
“刚才真是开玩笑,不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洛曦川想想,又解释道。
“吃吧。”阮宵说。
听到阮宵开口,洛曦川才如蒙大赦。想着吃人家这多肉,也要说几句吉利话。
“祝你们恩恩爱爱,长长久久。”洛曦川诚心诚意地说。
桌子下面,齐煊伸展长腿,轻轻撞下阮宵鞋子。半晌,齐煊得到回应,阮宵也轻轻踢下齐煊鞋。
此后,洛曦川就非常会看眼色地给他们二人创造许多独处时间。比如齐煊来宿舍找阮宵时候,他就会非常“恰好”地有其他事,要出门。阮宵看上去不好亲近,洛曦川还听到有人背后说阮宵是千年冰山成精,但洛曦川作为他室友,最知道阮宵其实是最心软最善良也最护短好人。或许是相处久,洛曦川也能大致猜到阮宵情绪。如果和齐煊相处得开心,阮宵眼神会变得柔软,说话也比平时多上些,还会向洛曦川打听齐煊有没有提到过想要什东西。如果和齐煊有口角,阮宵就闷闷,话就更少。洛曦川没有和阮宵说过,其实每回他们每回吵架,齐煊都会向洛曦川拐弯抹角地问起阮宵。不过齐煊不让洛曦川同阮宵说这事。这两个人,真是个赛个别扭。
洛曦川记得有回他们应当是吵得相当厉害。他闻到阮宵身上常有酒气,有时整天都没听到阮宵说个字。他半托半拽着阮宵出去胡吃海喝,旁敲侧击地问阮宵到底怎。阮宵扫眼他们面前空盘,问洛曦川:“小川,这些是不是不够你吃?”
洛曦川“啊”声,发愣好会儿,才明白过来阮宵大抵是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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