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道清冷光穿过窗帘与窗帘间缝隙透近来。沙发上睡个人,顶着鸡窝头,睡得正熟。阮宵垂眸看着他,掩去眼瞳里情绪。
半个月以前,阮宵提出要结束与齐煊关系。无论他们之间有过什感情纠葛,也到此为止。阮宵把家中齐煊东西打包装箱,叫齐煊来取,齐煊不肯,阮宵把东西都寄给他。阮宵说会全权负责把房子卖掉,齐煊也不肯,说他不卖。阮宵希望齐煊归还钥匙,齐煊不肯,有时阮宵回到家就看到齐煊订桌子满汉全席,还在勤劳地做家务,回头,满脸求表扬。阮宵把锁给换。
换锁后第天和第二天,齐煊没有再来找阮宵。到第三天,齐煊等在阮宵律所写字楼大堂,还是凌峰告诉阮宵。凌峰说齐煊周围已经里里外外围三圈人,俨然个小型媒体见面会。阮宵给齐煊拨电话,齐煊委屈地说只是想接阮宵下班而已。阮宵费番口舌把他打发走,还答应他个要求,再为他做顿饭。这顿饭后,又过几天,齐煊又醉酒敲他家门,声音可怜兮兮。阮宵让他走,他不肯。个小时后,阮宵出门倒垃圾,才发现齐煊靠在他家门口睡着。夜深,阮宵只好把他搬回自家沙发上。他碰到齐煊手,有些冰凉,心头涌起莫名复杂情绪。阮宵给他盖上厚被子,然后头也不回进卧室,锁上门。
时兴起将就,你会怨毁你自由。已经没有力气陪你折腾,走不下去。”
齐煊颤声道:“你为什要为没有发生事情担忧?你为什总把事情想得那坏呢?”
“你还是没有理解意思,”阮宵轻声说,“关键不在于未来会不会发生什事,而是被这些年茬接茬破事儿耗光,感到累,对于你没有办法信任,也不想再抱有幻想。未来会有风风雨雨,可却没有信心和你起面对。们真不合适。齐煊,不知道你还要多少个十年才能真长大,可耗不起,这样耗下去也没有意义。”
“们分开吧。”
多少年前阮宵也说过同样话。两人赤着眼对视良久,谁也没有说话。
“你不要吗?”
阮宵打开推拉门,踏入室内,忽然听到身后齐煊这样问自己,像是被主人丢弃狗,发出含糊呜咽。
“你不要吗?”
阮宵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又听到这句话,像是幻听般。他彻底清醒。
他起身坐会儿,然后换衣洗漱。整理收拾好后,他打开卧室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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