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死,再是喜欢又有什用呢。邵晖望着自己在胳膊上涂涂抹抹却始终心不在焉人,就像是把心放上个高台,晃晃悠悠就怕个不小心就摔落下来。
或许田甜还没想通自己在恍惚什,但是邵晖明白,这是他下意识挣扎。
邵晖知道他现在现在悬崖翘板上,救与不救,选择都在田甜手里。
邵晖安静揉搓着手下脊背,他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什。
他没有给田甜足够安全感,让对方信任自己是他过失。
“那……”扭捏这下仿佛也没什意思,田甜点点头,“行吧,谢谢。”
田甜这些年反而比二十出头时候清减几分,又可能是因为总是西装制服捂着防晒,整个人还白不少。
邵晖看着眼前肩背愣愣,他少有这种机会在灯光下见到这清清楚楚田甜。
之前自己心给对方洗着头没太留心,现在反应过来,眼看着却居然还觉得心擂如鼓。
三十有五邵晖先生在心里笑骂自己句没出息,然后总算是把手里拿半天浴花落到田甜颈背上。
浴室里淅淅沥沥却只有水声。
田甜安安静静接受摆弄,句话也懒得说。
他回想起下午邵晖给他说话,整个人有些倦怠。有什可说呢,反正邵晖也不亏欠他什,他也不想把自己心挖出来给谁看。
当年只是阴差阳错,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起。
如果唐烁当年没有走之,邵晖身边这个位置自然也没有自己立足之地,说到底,也没有什可抱怨。
而更令他惭愧是,他似乎还没抓住那颗惹起波澜石头。
他还不敢确定,究竟是什让田甜如此畏首畏尾,只是模模糊糊抓住个影子。
如果是做生意,这点头绪就足够他采取行动。
可是面对田甜,这仅有
虽然隔着浴花,还是能感觉到另个人温度,邵晖抿抿唇,觉得人真是奇怪物种。
心胸坦荡时毫无所觉,可旦有涟漪,就很难再恢复原样。
欲`望是这样,绝望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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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田甜生气和他争执,却恐惧这个人对他死心。
田甜思绪和流下来泡泡样越流越远,直到肩膀上有别样触感,他才猛然回神。
什时候又开始打泡泡啊!
“来,抬胳膊,擦沐浴露。”
“别!”田甜侧身去拽邵晖手里浴花,“是腿不方便又不是手有问题,自己弄就好。”
邵晖不置可否松手,无比正直开口:“那前头你自己搞定,给你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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