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姓张,四十三岁,体形微胖,据他在山下临时安置点妻子说,他是地震那天和妻子大吵架,气之下就从家里跑,但他妻子不知道他跑去哪里,电话也始终打不通。
根据他以往习惯,救援人员扩大搜救范围,开始在后山搜寻。但那面积太大,泥石流造成坍塌也更严重,救援难度很大,人直没被找到。
那人妻子急得不行,晚上八点多时候偷摸上山,吵着闹着要找自己丈夫。边哭边喊着后悔,说自己不该和丈夫吵架。
同时天上开始下雨,雨势逐渐变大,女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志愿者怎安慰都无济于事。
沈栖在旁边整理物资,不小心听耳朵,其实就是为鸡毛蒜皮小事,但吵着吵着就开始互相指责,陈年烂谷子事情也被翻出来说,互相给对方捅话刀子。
手里捻着,抬眼朝旁边人扫过去眼,视线落在他缠满绷带双手上,面色微沉:“你留在山上能做什?”
“……”沈栖也顺着他目光去看自己手。是啊,留在山上能干什呢,不仅什忙都帮不上,还是个浪费救援物资废物。他想。
但是还是想留在山上,想让你始终在视线范围内。
“不下山。”他重复说,“其实也可以帮忙,手也没什事……”
呼——
“当时怎能叫他去死呢,这嘴怎就这管不住呢……”
“如果他好好,以后肯定不会再跟他吵架,他爱抽烟就抽、爱喝酒就喝,谁没几个爱好啊……呜呜呜……怎就和他吵架呢……”
人总是在事情发生后才觉得后悔、觉得不该,甚至总是侥幸地抱着希望,以为还有时间,以为无论犯多大错、吵多严重架,总还有机会补救和弥补。
可其实不
顾砚很明显地吐出口气,接着把那张糖纸丢进口袋里,朝沈栖走两步,摁住他两个肩膀:“那你跟紧,别乱跑,旦有哪里不舒服,立刻告诉。”
沈栖眸光亮亮:“嗯,好。”
他们本来也不是专业救援人员,能做事情有限,就是帮忙搬运下伤员和救援物资等,沈栖手伤很严重,但他依旧跟着顾砚起,来回搬运担架,将伤者送进临时救助帐篷,或者转运车里。
个下午绷带因为渗血严重换过好几次,每次都是自己躲帐篷里偷偷换,自以为做很隐秘,其实顾砚全看在眼里。
到五点多时候,救援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失踪名单上只剩下名中年男性,全部救援力量就集中起来,开始寻找最后这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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