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精神确实好许多,这会儿不大能看出来它生那重病。和沈栖玩会儿,它黑溜溜大眼珠子改为盯着旁边顾砚。
大约是闻到顾砚身上熟悉味道,知道是这人救自己命,它讨好朝顾砚摇晃着尾巴,嘶哈嘶哈吐舌头。
医生走过来交代山竹情况:“小狗半夜吐过回,不过
但是没关系。
“啊。”再简单不过三个字,却让沈栖思绪万千,不敢深想,想多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更怕自己情难自抑。
可他又忍不住不去想,每想遍心头就热分,到后来嘴角都忍不住勾起来。
他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山竹。看似担忧它、因为它辗转难眠,其实还不是把它放在后面,事事仍以顾砚为先。
甚至于就算迫不及待想接山竹回家,还要先考虑顾砚有没有醒、想让对方多睡会儿。
——没有误会、没有领会错,原来顾砚昨晚说就是“们”。
——是“们明天再过来”。
沈栖跟在他身后,暗自想。
“是不是、打扰你休息?”坐进车里后沈栖才想到要问,“你刚才是不是还在睡觉?”
这话放在这时候说听起来假惺惺,敲都敲,还问这些有什意义?知道打扰开始时就不该找过去。
这想,他对山竹愧疚越甚。这小狗崽遇见他也是倒霉,短短个多月遭两回大罪。
他或许就不该养什宠物,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还怎对另条小生命负责。
医院很快就到,山竹被安排在靠门口床位,沈栖下车就听到小狗崽子叫声,汪汪汪,听起来挺有精神。
看见自己主人,它动静更大,把脑袋嵌进**木栏杆之间,想钻出去找沈栖。
沈栖去摸它脑袋,它疯似舔他手心,舔得沈栖不得不收回手,蹲在旁边小声哄着安慰着。
但沈栖昨晚夜没睡踏实,睡睡醒醒好多次,辗转到凌晨五点半时候就怎都睡不着,干瞪着天花板等时间分秒过去。
八点半宠物医院营业时间他其实就想过去,只是没好意思那早去打搅顾砚。昨晚两人回家时已经挺晚,没道理再大早扰人清梦。说到底那毕竟是自己狗,和顾砚没多大关系。
可他就是不要脸想去找对方、想见对方。
起来洗漱完毕,做好两人早餐,换好出门衣服,他就坐在沙发里继续等,等到十点就再也坐不住。
“没关系。”还是顾砚开车。他没说“已经醒”、也没说“不打扰”,只说“没关系”,这意思已经很明显。沈栖确实将他从睡梦中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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