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圈很红，声音里带着明显
哭腔，朝他看过来眼神无助又绝望：“顾、顾顾顾砚，山竹好像、生病
……”
顾砚朝他怀里
瞥，早几小时还活蹦乱跳小狗崽子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原先湿润健康鼻子变得干巴巴，仿佛冬日里皲裂皮肤。
大概是听见主人唤自己名字，小狗无意识发出几声痛苦低哼，四肢用力颤颤。
状态确实很不好。
“你等下。”顾砚本来手掌撑着门框，说完这句便转身进屋里，沈栖听话乖乖等在门口，怀里小狗还在低声呜咽，他却把全副信任交给屋里那个人。
踪影。
这太难得，山竹向贪吃，每次喂出去食物，就没有停留超过十分钟。沈栖心生古怪，但也没多想，只当它是搬新家不习惯。
等他洗完澡出来，山竹仍没有出现，这才意识到不对——
山竹黏他黏得厉害，总爱在他脚边蹦来跳去，特别是趁他洗澡这段时间，小家伙就喜欢偷偷溜进浴室，把他拖鞋偷叼到客厅里玩。把拖鞋当猎物，又是咬又是啃，还会蹦这蹦那打伏击。
所以没道理躲那
长时间不出现。
好在顾砚没让他多等，没会儿就出来。他自己在身上披件薄外套，手里另拿件，走到玄关鞋柜旁拿车钥匙时顺手把衣服披在沈栖身上。
也是到这时候，沈栖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还是家居服。虽然眼看着就要六月中旬，气温逐日升高，但昼夜温差还是挺大，在家时不觉得冷，要出门就顶不住风。然而他那时候心记挂着山竹，哪里能想得到自己。
“走吧，去宠物医院。”顾砚快步走在他前面，摁电梯键。幸运是这会儿没人用电梯，他们很顺利下楼。
小区附近十多分钟车程地方就有家宠物医院，顾砚驱车赶往，沈栖抱着山竹坐在副驾。
山竹仍抖得厉害，
“山竹、山竹……”他边叫着小家伙名字，边挨个房间找。
到阳台时听见声呜咽，才发现小山竹正裹在阳台窗帘里瑟瑟发抖，旁边滩呕吐物和秽物……
沈栖着急把小狗抱起来，小狗崽用力掀下眼皮，像是想看自己主人眼，但实在没什力气，歪着脑袋蜷在沈栖怀里，身上仍在打着颤。
小狗抖，沈栖跟着发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从十三层跑到十二层，脑子里是空，什多余想法也没有，只想着要去找顾砚、顾砚会救山竹、顾砚定会救山竹。
铁门被拍得啪啪作响，顾砚出来时见到就是沈栖站在门口抱着小狗抖作团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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