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会过来这里?”这个问题他昨晚就已经问过,可惜没得到答案,这会儿不知为
难怪手冻得那样红,整个人都泛着寒气。
顾砚蹙起眉:“不用,你带过去吧。”
这回沈栖没再坚持,他蜷蜷手指,然后将那条胳膊垂下去,转身对着刚才走过来方向,说:“走吧。”
离教室不远地方是大片竹林,竹林前面挖口井,用砖石在四周垒块半大不大空地,其他志愿者陪孩子们做游戏时候,沈栖就蹲在井边涮饭盒。
这是他自己向校长要求,他应付不来孩子,跟志愿者们也不熟悉,说话做游戏都容易冷场,与其留在那让大家尴尬,倒不如个人在这儿干活。
子掀开来,“不过们这种地方也没什能吃,委屈您将就……”
里面用热水温着只大号铝制铁盒,装着满满大盒像是浓汤之类东西,顾砚端起来拿勺子舀几口,分辨出汤里加白菜青菜笋干土豆片,中间还混几根肉丝。
卖相看起来不怎样,吃起来也……很独特。好在饿整夜,此刻正是肚子最饿时候,也没什好挑剔、给什都能下肚。
“那您先吃着,那边还有点事要过去处理下,之后再过来。您如果有事可以给打电话。”
“嗯,您忙。”
反正饭盒也得有人洗,大家各司其职,挺好。
他熟练提上来桶水,倒进晾晒在旁边铝制脸盆里,然后默默地退到边,等着顾砚洗好饭盒。
山里井水冷到刺骨,顾砚手指刚沾上脸盆里水,就忍不住倒抽口凉气,他下意识朝沈栖瞄眼,后者紧抿着唇,言不发望着竹林深处,眼神却是空洞、没有焦距。
然后他又瞥眼同脸盆样晾晒在砖石地上十数对碗勺,很难想象这个曾被他捧在掌心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人是怎样耐着寒意将它们洗涮干净。
他用力咽下喉咙,也把心口那股不清不楚酸涩情绪并咽下去。
饭盒大杂烩下去,胃里暖身体也跟着暖,顾砚搜寻两圈,正想找校长问哪里可以洗饭盒,却看见沈栖从教室另头走过来。
他两边袖子卷很高,双手冻得通红。见顾砚后瞳孔微颤,又很快低下头,慢吞吞走过来,朝他说:“给吧。”
顾砚当然不会给,语气生硬地说:“不用。”
沈栖大概也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却仍旧执拗伸出手:“给吧,大家饭盒都是洗,你就当这是工作吧。”
所以刚才直没看见这人,是因为他跑去洗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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