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摇着头,瞳孔都好似在颤动:“不、
醒过来后他在前晚穿那件西装口袋里摸到这枚戒指,然后坐在沙发上盯着戒指看很久很久,后来……
后来大概就把它随意丢在旁吧,之后忙着大扫除,就彻底把这件事忘。
谁知道最后它还是落到沈栖手里。
这想还挺可笑。
“那你现在、还想和求婚吗?愿意,顾砚,愿意。”
:“这个是什?是你本来要给吗?”
在看到戒指瞬,顾砚双眸闪闪,唇角下意识绷紧,但很快又恢复到漫不经心神态,朝后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盯着沈栖:
“是。但那又怎样?”
“你本来、本来是打算向求婚?”其实这就是个多余问题,买戒指送给他除是要向他求婚,还能做什?但沈栖就是想亲口求个答案。
他无意间错过桩桩件件,仿若把把淬着毒利箭刺进他血肉里,而他却自虐般地想要让这些利箭扎得更深更痛些。
顾砚不太想继续僵持在这里做无谓纠缠,纯属浪费时间,便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扯扯嘴角,露出个堪称残忍笑,黑色眼眸浓得仿若化开摊墨:“沈栖,是你疯还是疯?”语调却仍旧那般漫不经心。
“顾砚,喜欢你啊!”沈栖仿佛是怕他逃,迅速用两只手攥住他手腕,戒指还被捏在指间,正好硌在顾砚腕骨上,很快将那寸皮肤磨红。
“哈哈,哈哈哈哈……”顾砚用力地抽回手,向后退步,重新坐回去,视线却没落在沈栖身上,只是半垂着眼皮重复着双手交叉又松开动作。
“这样有意思沈栖,你是不是觉得拿捏感觉很好玩儿,以至于不惜次次和周旋演戏,沈栖,以前怎不知道你演技这好呢?”
顾砚将视线移到戒指上,点点头、承认道:“是。”
之前他们已经提过分手当晚事,顾砚向对方做剖白看似全然洒脱,但其实他还有点没有告诉沈栖,那就是那天中午他收到自己设计戒指。
那之后整个下午他都没心思处理工作,翻来覆去看那枚戒指,计划着要什时候向沈栖求婚,要用怎样形式才能给沈栖个终生难忘惊喜……
可现实却给他沉重击,他尚未来得及给沈栖惊喜,对方便先送他个“惊喜”,也确实叫他毕生难忘。
那晚在酒吧时他看似醉,其实神智还挺清醒,就是借着酒劲撒会儿疯罢。但装着装着就真醉,还醉塌糊涂,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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