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手按着沈栖脑袋,手掐着他腰,桌子被震得不断晃动,桌上碗碟发出乒乒乓乓撞击声。
他凑到沈栖耳边,压着声音问:“为什不出声,跟她说啊,说你在和干什
前两天那姑娘和他表白,沈栖没答应,但他也同样没勇气出。柜,他想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个勇气,所以就下定决心要和顾砚分手。
这时候沈栖放在桌上手机响,顾砚看眼,备注是赵灵灵,看就是个女孩儿名字,大概就是沈栖刚刚提到那个老总女儿。
沈栖脸色看起来有些尴尬,正要去拿手机,顾砚却先他步把手机握进自己手里,然后点免提。
“喂,沈栖栖师父,吃晚饭?”果然是个女声,最后那个“”字音拖得很长,听就是在撒娇。
沈栖显得更加局促不安,眼睛红红看着顾砚,像是在求饶。
你妈直男,早七年前追你时候你怎不说自己是直男?每天晚上被弄时候怎不说自己是直男?”
沈栖眼眶很红,看起来马上就要哭。
“其实直……直想告诉你。”
分手这个念头不是今天突然冒出来,而是从两人开始交往那天就直藏在沈栖心里,这些年里三不五时就会被拿出来想想、纠结阵。
有很多很多次,他都在想,要就和顾砚坦白吧。
愤怒和痛苦烧毁顾砚理智,他自己痛得要命,就也想让这个人和自己起疼。
他把那只该死手机推到餐桌另脚,然后掐着沈栖脖子,将人按在餐桌上,扯掉皮带和裤子……
两人虽然昨晚才弄过,但沈栖还是觉得身体被劈成两半,被疼得眼冒金星,好会儿才缓过来。
“沈栖栖师父,你怎不说话啊,是信号不好?喂喂喂?沈栖栖师父,你在干嘛啊?”
沈栖栖,叫得可真亲热啊。
坦白什呢?坦白他其实是个直男,他不喜欢男人,坦白当初答应和顾砚在起,只是因为顾砚对他实在太好。
但正因为顾砚对他好,他才更舍不得说,就总是在犹豫在逃避,拖天又天,年又年,就这样拖整整七年。
现在拖不下去,毕业五年,接近30岁,家里父母长辈每隔几天就要来关心他感情问题,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打算什时候结婚”,逢年过节家庭聚餐时更是免不被逮着问,姑姑甚至张罗着要给他相亲。
沈栖压力实在太大。
前段时间,老总刚毕业女儿来公司实习,本来安排是他们部门个主管带她,但那姑娘眼就相中沈栖,非得让沈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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