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什是夷方?
接过他给烟,连同刚才用过水杯,装进口袋,他看,用眼睛问为什不抽。
“在上班,不抽烟。”
他白眼。
坐到地上,盘着腿,正好比他矮头。他移移:“你坐沙发吧。”
“坐这里就行。”
他坐起来,看:“那你叫什?”
“这个不能说,换个。”
“那你是哪里人?”
“这个也不能说,再换个吧。”
他瞪眼,去拿烟:“别说,给跳个霓裳羽衣舞。”
当时觉得很委屈,总不能话多就当爱聊天吧。表示拒绝。
陶风转头叫:“周临渊。”
跟他说:“别叫,他不在。”
陶风才看,甚至朝笑下:“你好好干。”
“不干。”
“从什时候开始?”
“是两个月前来。”
他动动,转下头,仰着看天花板,身子没有转过来:“毕业时候收到礼物和花,是白石送吗?”
“对。”
他犹豫下,终于转头看:“他怎样?”
他又用种看“山区里上不起学学生”表情看,语气都放柔和很多:“坐地上不凉吗?”
起身鸡皮疙瘩。
跟他说:“不是你想那样。”
他眨巴眨巴眼。
“们常说,‘穷走夷方急走场’。是属于赌石头那种……”
“什东西?”有点不乐意,“没怎念过书。”
他还叼着烟,抬头看,眼睛瞪得圆圆:“他们就这把你拐进来,连书都不让读?”
“……”
他递给支烟:“按年龄,你可以叫声哥哥……”
这人真是……
“这样吧,老板回来以后,你可以去见见他。”
“真?”
很久没有见老板,心里有些激动,当年老板午夜奔逃,脚踩在大楼里扑出来男人脸上那酷炫身影,十分让向往,全程老板手都没从兜里掏出来下。搁在以前听人讲,只觉得装逼,真看见以后,配上老板面无表情脸,新偶像就诞生。
所以今天是抱着“聊天”准备来。
“陪你聊天。”诚实地说。
被他看着,有种被个婴儿扑到怀里感觉,他作为个有夫之夫,实在不该这看人。
“还好。”
他眼睛便突然带点笑意,随即隐去,又转回去,半晌,他才问:“你今天来干什?总不会又帮人送花吧?”
其实今天来有两件事,个是拍下他心理咨询记录,另个……
陶风说:“你陪他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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